“别忘了,他把你扫地出门,而且对于你的求助电话无动于衷!”
“你低头看看你长满冻疮的双手,不疼吗?不痒吗?
这些不能说拜他所赐,可也是他间接导致,但凡他愿意分你一点财产,你也不至于过得这么辛苦!”
那人渣对她不好,她却爱得死去活来,他天天守着她,生怕一眨眼她就被人欺负了去,就只差往她身上安定位器了,她却还忘不了那个人渣。
最让顾肆也憋屈的是,沈听诺居然为了一个人渣拒绝他。
凡是她说一句不喜欢他,他也不至于这么气愤!
沈听诺掩耳盗铃的将双手藏于身后,为了治她手上的冻疮,顾肆也基本包揽小吃店洗碗的活,可是她双手上的冻疮依旧不见好,唯有天气暖了才会暂时消去,等明年天一冷又会复发。
指尖上的一个个冻疮,就似她残破永远也无法痊愈的心脏。
“我拒绝你跟他没关系。”
是她没信心再去爱一个人。
她怕他到时候会对她失望。
“那为什么拒绝我?给我一个理由,我想知道。”
听她说拒绝他不是因为她前夫,顾肆也胸腔间的火气瞬间熄灭。
沈听诺仰头望着无星星的夜空,幽幽说道:“我很早很早就喜欢上他了,花了好多好多年都无法去捂热他的心,得到他的一丝回应,最后还落得扫地出门的可笑下场。”
那些年里,她发过疯让他爱她,也卑微到极致求他分一点爱给她,就一点点而已,他都不乐意施舍。
她泪眼模糊地看向顾肆也,嗓色干涩:“这些足以证明,我多么不值得被爱,这样不堪的我,你确定还要吗?”
她在傅修砚背后追了足足十一年,从她十三岁到现在24岁。
在这十一年里,她为了傅修砚做尽一切,他都不愿意分给她一个眼神,在云月霓和父亲沈琮去世之后,他就基本不归家,哪怕偶尔回来,也是为了在她身上发泄不满。
所以这样的她,有什么资格再重新去爱人,这对顾肆也不公平。
而且,她真的不值得。
是她不好,一开始她就应该驱赶走顾肆也,不该为了那一丝难得的温暖而死死攥住不放手。
顾肆也沉默不发,上前拥住她,大掌扣在她后脑勺上,将她脑袋往他怀里摁,力道大致仿佛要把她嵌入他身体里,让她融为他身体的一部分。
“沈听诺,你很好,不好的是那个人渣,你值得被爱,不要因为在一个人渣身上栽了跟头就怀疑自己不够好。”
“是他没有眼光,是他配不上你的爱。”
“是他没有道德,是他人品有问题。”
“你们婚姻会破裂,始作俑者是他,不是你。”
“在婚姻中,他多次为了另一个女人弃你而去,他对感情不忠。”
“生活上,他对你实施冷暴力,伤害了你,不值得的是他。”
“你只是认识的优秀男人太少了,眼光不太好而已。”
“你唯一错处是把一个人渣的爱视为活下去氧气,他是人渣,他没有爱的。不要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,他不爱你,你就更应该爱自己,而不是怀疑自己不值得被爱。”
男人眸底是无尽的心疼和怜悯。
这些日子里的点点滴滴相处,他知道沈听诺在感情上栽了一个很大的跟头,错不在她,他心疼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