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呀,晚晚哪拿来的这么多东西,”乔溪拔高音量,片刻后又犹犹豫豫,“小苏说你们后来没钱了……用节目组以外的钱,不太好吧。”
“没花钱,白嫖的。”
乔溪:“哪嫖……哪借的?”
“你不认识,一个熟人。”
乔溪忙忙碌碌做完一桌晚餐。
岁晚嘴挑,加上宋津叮嘱的要控制体重,吃个七八分饱就放下碗筷。
乔溪有些委屈地戳着碗里的米饭:“晚晚,我知道这些肯定比不上你家里的厨师,但你也不能因为嘴挑,饿着自己啊。”
“有些人就是天生不适合厨房嘛,我也没觉得自己烧得饭有多好吃,可没钱的时候,能有饭可以煮来吃就已经很知足了。”
【真受不了浪费粮食的人】
【下不了厨的人不能对做饭的人指指点点,望周知】
岁晚有些稀奇:“你没经纪人吗?”
乔溪:“啊?”
岁晚一指镜头:“我经纪人会盯着我,他不让吃。”
说到这儿,她微顿,转头看向镜头:“心疼就去骂我经纪人,骂完他就不许骂我喽。”
弹幕:……
乔溪:……
苏哲羽:……
眼睁睁看着“岁晚去骂我经纪人”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冲上热搜的宋津:……
虽然和乔溪不熟,理论上也和岁晚统一立场的苏哲羽,悄悄靠近乔溪:“一会儿不见,晚晚姐吃枪药了?”
乔溪一言难尽地提醒:“和她出门的是你。”
洋房里有洗碗机,大家就没有就着谁洗碗的话题瞎客套,岁晚也就拿着老头的记仇小本本上楼了。
岁晚进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间里的摄像头全关了,然后趴在床上翻开笔记本。
老头的笔记其实并不是完全按照时间顺序记得,因此看起来挺混乱的。
在六岁之前的时间线都是清晰的,也能和岁晚的记忆对得上。
看到“6月10日借车”的那一条,岁晚的记忆就有些破碎了。
在那个更为清晰的记忆里,她找老头借车是要保镖偷偷载着他们去什么地方玩,再到玩上头之后,保镖通风报信,被两个妈妈把人领回去,车理所当然遗忘在原地,隔天再去找,就找不着了。
但在另外一个破碎的记忆里,他们是要人偷偷载他们去疗养院看病重的刘芸的,然后,是刘芸当着时决明的面自戕,一切兵荒马乱的,没有人再顾得上这辆车。
还有一部分的时间线,是她二十岁的时候。
这时候的笔记里,几乎就没出现过时决明了,全是她在借东西,甚至大多是些她根本不会去愁的柴米油盐。
到最后,还有老头那一看就很哀愁的总结——
唉,小孩儿长大了,问她发生了什么也不说,面黄肌瘦的,看起来就过得很惨的样子。
这段记忆别说破碎了,是根本没有。
倒是似乎能够和老头那个“脸黄得跟黄鼠狼一样”的形容对上。
然而,她的二十岁,才刚刚犯中二病,一门心思去当热血偶像,在互联网是有高清影像的。
总之,和面黄肌瘦一点关系都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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