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央大账内,
灯火幽光,忽明忽暗,印在张瑾瑜脸上,竟然显得有些狰狞,众将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气,这种方法,好似像是听说过,但具体如何,却想的没有头绪,
只有晋王眼神一亮,这种方法,白日运送粮草,夜里回兵,好似是汉朝末时候,谁用的来着,想了一会也没想出来,但也知晓其中关键,就是打个时间差,
“侯爷,那些霹雳车真的有这些威能,攻破城池?”
周鼎还有些不相信,攻城器械那么多,投石机春秋时《范蠡兵法》记载:飞石重十二斤,为机发,行三百步。威力尚可,却没有准头,怎会确保攻破城门。
“殿下问得好,区区投石,定不能攻破城门,但是火油一烧,神仙来了也救不了,今日攻城也不是没有收获,城门中央处,破了一个洞,若是再被火油一烧,大火焚毁的时候,再用冷水覆盖,就算是金石,也扛不住水火之利,城门一破,埋伏之兵,立刻冲杀进去,杨仕雄为第一路,”
“是,侯爷,末将,领命!”
杨仕雄神情凝重,抱拳应道,张瑾瑜也不再拖延时间,着眼看向帐内众将,开始安排,眼神搜索,先是落在东安将军杨仕雄身上,首战就要撕破内城兵甲士卒的防线,所以破阵之人只能是他,另外就是后续支援跟上,
“破虏将军齐平,为第二路主将,跟在杨将军身后,第三路,宣威将军李宗保,第四路,宣武将军凌元涛,你们二人任务不同,率军入城后,分别攻击城门两侧城墙,扩大战果,让外城兵马杀进城中,城门处守卫,则是由折冲将军岳林松看守,任务只有一个,守住西城门,其余众将,率兵杀进去,至于胡将军,殷将军,还有段将军所部,伺机而动。”
这才是张瑾瑜最后的安排,只要突破西城门,其他城门守的再精妙,也是无用,
“是,侯爷。”
众将脸色大喜,终归是侯爷有了决断,
“好,既如此,都回去休息吧,万不能出了差错,”
张瑾瑜收起堪舆图,并不留人,众将各自抱拳拜别,脸色大喜的离开,和刚刚来时的低迷士气,天壤之别,也让晋王瞧得大开眼界,待众将依次走后,张瑾瑜则是让夏雨熬了安神药端了进来,
“殿下,这是安神药,顺带放了一些参须在里面,殿下喝了之后,这三日好好休息一下,勿要多想,”
看着晋王日渐消瘦的身形,别说张瑾瑜看着揪心,就连跟来的夏雨,还有兰月儿都觉得不妙,要不是侯爷带上侯府医官谷云石,给殿下把了脉,说不得就撑不住了,
晋王却摆摆手,
“侯爷勿要多言,小王没病。”
也不知是不是说的话太急了,周鼎忽然咳嗽两声,然后只觉得眼前一黑,身子一软就就要瘫倒在地,张瑾瑜手疾眼快,立刻一步跨出,扶着殿下,急声喊道;
“快,先把殿下扶上床,来人啊,请谷郎中过来,”
“是,侯爷,”
宁边脸色凝重,不敢耽搁,去了帐外寻谷医官去了,
夏雨脸色焦急,眼中含泪,要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,她如何苟活,辜负了皇后娘娘重托。
呜咽着哭出了声,
张瑾瑜和兰月儿则是把晋王府扶上床榻,然后脱了鞋,盖上被子,听到夏雨呜咽声,张瑾瑜是心烦意乱,攻城不顺,殿下又病倒了,这一仗打的,糟心不已,
“夏雨,别哭了,先把药端过来,然后端一盆热水进来,”
伸手摸着晋王额头,并未烫手,没发烧倒也无妨,稍等片刻,夏雨匆匆离去,随后,没过多久,谷郎中带着药箱走了进来,见到侯爷还想行礼,却被张瑾瑜伸手拖住,
“云石不必多礼,快来给殿下瞧瞧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
谷云石迅速欺身上前,打开药箱,把一排银针铺开,然后拿出几个瓶子,放在床头,先是伸手把了脉,然后摸了晋王口鼻眼等处,随后,拿出一个灰色药瓶打开,放在晋王鼻尖下闻了一会,然后放了回去,抽出银针,对着晋王人中,关内,几处大穴下了针,不稍片刻,
晋王咳嗽几声,悠悠转醒,夏雨喜极而泣,激动地说不出话来,就连张瑾瑜心中,也落了一颗石头一样,好在自己带了谷御医的嫡传,要不然今日可就麻烦了,
“云石,殿下如何了?”
收了银针,留下灰色药瓶,这才沉稳回道;
“侯爷,殿下是水土不服,加之舟车劳顿未休息好,身子羸弱,这才导致肝火旺盛,气虚劳神,之前开的方子,熬的药继续喝,这几日多休息,吃一些清淡之物,另外就是这个云中散,有提神功效,若是觉得不适,可以放在鼻尖闻一闻。”
解释恰到好处,众人也松了一口气,原来如此,
“好,劳烦云石了,这几日,宁边,安排一顶帐篷在此附近,让云石住进去,夏雨,扶着晋王起身喝药,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