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州城以南的官道上,
尘土飞扬,黄尘滚滚而来,
白莲教左护法秦云生麾下,朱舵主正领着五万教军,奉教主之命南行,此时官道上除了他们,再无旁人,只是朱舵主始终不明白,为何教主会如此着急让自己出兵支援太平教的人,
“报,朱舵主,朱舵主,怀州急报,”
朱云升骑在马上想着事,忽然听到信使喊话声,心中一个激灵,怀州城急报,他在怀州城只留下千余人守城,做斥候之用,这才走了不到一日,竟然就出事。
“怎么回事,怀州怎么会有急报,”
大声质问下,来的信使顾不得喘气,急忙回道;
“朱舵主,您走后没多久,从西面忽然来了大批朝廷官兵,约有五万人马,吕香主一见,顾不得在收拾辎重,立刻组织弟兄们带着金银细软从东城门撤出,现在正向舵主这边追来,”
“什么,来了五万官兵,”
朱云升有些不可置信,太平教那边郡城被围,朝廷主力定然会在那边,另外自己还听说,那位前太子和太平教楚教主,合兵北进,遇上朝廷南下主力大军,血战一日,朝廷也不过是惨胜,
这五万兵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,
“你可看清楚是五万大军,而不是五千人马?”
话语从疑,由不得朱舵主怀疑,
“舵主,小的亲眼所见,确实是五万兵马,领头的旌旗,写的一个顾字,还有一个秦字。”
传令兵想了想,忽然想到领头的那几个字,遂说了出来,
却不知这话,让朱舵主脸色大变,顾,秦,这不就是京南将军顾平吗,至于那个秦字,想来就是林岳府守将秦云江了,都不是好相与的主,他们消失了那么久,怎么能在此时到了怀州,越想越不对劲,朝廷到底来了多少兵马,另外,圣女那边,秦护法又有何指示,
“停!”
随即,身边亲兵立刻四散而出,
传令道;
“舵主有令,停。”
“舵主有令,停。”
顷刻间,还在行进的白莲教护教军,立刻停下脚步,只有旷野中的风,吹得旌旗猎猎作响。
身后,心腹香主曲云风急速打马近前,开口问道;
“舵主,怎么不走了,”
“云风,本舵主感觉不对劲啊,怀州城咱们刚走,就被朝廷官兵占了,还是京南将军带兵,要是再照着官道去林山郡,官兵前后夹击,咱们这五万人马,就怕死无葬身之地了,”
朱云升冷着脸,想起教主把自己安排在怀州,又突然命令自己去林山郡城,所有的信件都太巧合了,再说这五万教中精锐,都是秦护法麾下老弟兄们,会不会教主想来个借刀杀人,
这个念头一起,怎么也抹不去,
“这,不会吧,舵主,哪有那么巧的事,京南将军顾平一直没有消息,现在突然出现在咱们身后,定有所谋,小侯爷把林山郡城给围了,听说那位楚教主如丧家之犬,急匆匆跑去了卫州,教主也不知是不是昏了头,还让咱们去溜一圈,哪有这般说法。”
许是教内两派之人相互看不对眼久了,秦护法和应护法麾下,不说水火不相容,矛盾可不少,这样一说,其余的香主也各自点头,
“是啊,舵主,哪有咱们弟兄们在此喝风拼命,让应护法他们吃香的喝辣的,”
“就是啊,林山郡城就是死地,小侯爷的手段,谁不知道,听说那位前太子的十万新兵,一战灰飞烟灭,啧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