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扶苏公子!扶苏公子!”
辛扶苏耳尖微红,他故作不经意的抬起手臂,挡住了那些女郎灼热的视线。
随着身体下意识的转动,只留给女郎们一个美到极致的背影。
从女郎的视角看去,辛扶苏如墨玉一般的长发披垂在背后,尤显得彼其之子美无度。
真真是画中谪仙,姿容绝世。
在长廊的另一处,坐着一位满脸愁容的公子,这位公子头戴蓝色琉璃束发冠,穿着交领藤叶簇花蓝色越罗长袍,背靠在廊杆上,眼神忧郁,似藏着世间极为伤心之事,眼眶湿润润的,仿佛一瞬间都能落下泪来。
旁侧一位与之交好的公子问道:“殊行,你母君为你解了禁足,又将你送进靖安伯府,又是为了谁家的女郎?”
千殊行眉间颦蹙,仅仅只是眼波流转,便让天地都黯然失色。
他怅然道:“管她是为了谁家的女郎,我绝不屈服她就是了!”
说罢,他懒懒的抬了抬眸,礼貌的问道:“重儿,你可有心仪的女郎?”
“今日世家贵女众多,若是有了喜欢的女郎,你可要主动些才是。”
郑重儿面色一红,想起自己的家世,不由得露出苦涩的笑来:“殊行,我家的境况你是知道的,哪家的女郎会属意没落伯爵府的公子?”
“会有的,重儿,你莫要妄自菲薄!”
宋湘和陈锦枝在园圃中逛着,神采飞扬,出众的容貌引得路过的一众公子惊呼,缓步追逐。
一位头戴白玉莲瓣形发冠,穿着交领暗紫色瑞兽云纹束身长袍的公子立在树旁,正好看见了这奇异的一幕。
他对着身侧的好友问道:“与可,方才经过的是谁家的女郎?”
赵与可摇了摇头:“京城之中没见过有这号貌若天仙的人物,可是从外府来的?”
“怎么了绯色,难道你看上了人家的容貌?”
秦绯色没有否认道:“想必这园圃里见过她容貌的公子,都生了一两分欣赏的心思吧!”
赵与可嗐了一声,拿眼睛上下一扫秦绯色,啧声说道:“真没想到,千年铁树还有开花的一日!”
“你母君不是将你的画像送入宫中了?万一你被哪位殿下选中,那就是皇室的命夫了,难道你不想做皇女之夫?”
秦绯色闻言,倏地板起脸:“你今日是故意来气我的吧?那位三殿下我见都没见过,怎么可能做她的夫郎?就算被她选中,我也不会去!”
“大不了…大不了…我就装病,让自己起一身红疹子,吓死她!!!”
赵与可失笑,学着秦绯色的模样,骄矜的说道:“大不了我就装病…起一身疹子,吓死她…”
“好你个赵闰!胆子大了不是!竟然学我说话!”秦绯色故意拉住赵与可的胳膊,挠他痒痒道,“还敢不敢了!”
赵与可咯咯的笑着,又气恼道:“不敢了不敢了,你怎么连我大名都叫上了!”
…
宋湘找了一圈二姐和长平公主,见到处都寻不到她们的身影,便同陈锦枝坐在了一处僻静的画舫之中。
陈锦枝心系那一个个长相出色的俊美公子,自然在画舫中坐不住,只坐了一会,便找了个借口开溜了。
一位年纪不大的公子,察觉到画舫只剩宋湘一人,便鼓起勇气差小厮将自己荷包送了进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