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上一人冷哼一声,戏谑道。
“就是他耳聋,我可没听到,这位吴公子只说陈氏在外头私会外男,可没说他们之间已经不是夫妻的事。”
站前面的男子两手一拍恍然大悟,朝众人道。
“那这。。。这不是在混淆咱们的视听嘛?”
“对,我看就是,难怪人家陈氏痛斥咱们,这没弄清楚事实差点把人冤枉了。”
“你这男子怎的如此绝情,外嫁女不会被母家牵连,把人休了不算事后竟然还出言诋毁,还是读书人,简直让人瞧不起。”
在场之人不乏有女子,深知名声对女子有多重要,即便是已经被休的女子往后也得生活下去。
幸好‘陈絮’据理力争说出了实情,否则今日吴栾混淆视听之事传出去,陈絮定会被世人诟病。
“我看他就是故意引人注意好让人来看这女子笑话,咱们可得擦亮眼睛别被这种人戏耍。”
吴栾被人围在中间,指责的话语是一波接着一波,他就差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
而且不止是他,连跟他一起来的同窗脸上都有些挂不住。
想走但又被围着,根本走不掉,几个人都有些后悔跟着来了。
而内室,简单了解前因后果的段玲满脸愤怒,拉起冉青玄的手轻声道了声谢。
“如此小人,咱们一起去收拾了他,好给陈姐姐出口恶气。”
冉青玄觉得段逸这个小表妹十分对自己脾气,两人一拍即合,正欲一起出去时,段玲转而拉住冉青玄。
“这位好妹妹先等等,我有话要与你说。”
两人在内室待了两分钟,出来时冉青玄脸上满是隐忍的怒火。
顾言尘耳力惊人,早就听到段玲和冉青玄说的话,转头看着吴栾的丑恶嘴脸拳头都硬了。
再怎么说这陈絮也是三嫂的家人,如此被欺负,他们势必不会冷眼旁观。
吴栾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,正欲拨开人群离开,冉青玄却开口将他叫住。
“既然有明事理的人在,有些话我今日必须得说清楚才行,否则以讹传讹出去,大家还以为我就是你口中水性杨花的女子。”
原本那些看热闹的人就对突然出现的‘捉奸’感到好奇,现下一听当事女子痛诉,顿时安静下来。
冉青玄一身素服,眼神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悲伤,让在场众人无不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说的无奈。
“想必在场也有人知道我陈家,我父亲陈承安虽说只会与田地打交道,但也是吃官粮的人。”
“之前为救整个州府的秋粮我父亲差点丢了性命,后来还得了明德帝嘉赏,赏金百两。。。”
一听这些话,在场众人纷纷到抽一口凉气,但相比较整个州府的秋粮,百两黄金也不值一提。
其他人议论纷纷,吴栾脸色巨变,不知‘陈絮’现在突然提及此事所谓何意。
只见冉青玄垂眸拿起帕子作势擦了擦眼角的泪花,忽然抬手指向吴栾。
“当初他考取秀才后前来提亲,外界都在传我爹看他考上秀才,看好他有那资质考取进士才让我嫁于他,实则根本不是!”
“我爹官职虽说只是户部司正,但也是正五品官员,甚至还受过皇帝亲赏,我堂堂五品官员家的嫡小姐怎么会下嫁给农管之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