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知道你一直与拱尉司裴冽走的近,你是太子的人?”
顾朝颜不能说自己完全是,但至少她心思在裴启宸那里,“算是。”
“你我分属不同阵营,你不该告诉我这些,万一被人知道,轻则会被太子排斥,重则,你可能没有机会成为大商了。”
“你也说你我分属不同阵营,你却帮我。”
司徒月失声笑道,“帮你,是觉得你不足为患,这个你应该知道的。”
顾朝颜就说司徒月最讨厌了,这话她都不知道怎么接!
“退出来。”
除此之外,她不知道司徒月要怎么逃出傅岩跟杜长生的围剿。
“入了棋局的人,非死不能出局。”司徒月又道,“我也绝对不会让我成为家主的第一年,成为司徒府败落的第一年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顾朝颜,我没有选择。”
司徒月打断她,“我也根本退不出去,莫说那些旁支的家主不会在意我是不是因为站错朝廷的队,而导致司徒府被围剿,他们只会认为是我行商不利,而裴铮也不会让我明哲保身。”
顾朝颜明白,司徒月说的对。
“我很感谢你在自己铺子开张的大喜日子,专程跑过来告诉我这些。”
司徒月眉目如冰,“但这一局,我跟定了。”
“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?”
司徒月好似想了许久,“生意兴隆。”
顾朝颜离开的时候想要结账,被掌柜的告知早在来的时候司徒月就把账给结了。
白吃一顿……
入夜,刑部大牢。
济慈院的案子之后,傅池一直以葛松的身份被关押在这里,等待处决。
依他所犯罪行,当凌迟。
鉴于案件不能公之于世,行刑地自然不能选在法场。
“水……给我水!”
听到外面的脚步声,缩在墙角,蓬头垢面的傅池突然睁开眼睛,挣扎着爬向牢门。
锁链滑落,牢门开启。
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人,迈着缓慢的步子走进来。
手里,端着一碗水。
傅池眼睛出了问题,他抬起头,看不清斗篷下面的那张脸,但却看到了那人手里的水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