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远听了,蓦地松了口气,顿了顿之后才又开口:“你找机会委婉提醒她一下,给霍先生打个电话报告一下病情。要她亲自打!”
萝拉听了这话,挂掉电话就听见慕浅走出卫生间的动静,于是敲门进入卧室,果然见慕浅已经洗完了澡。
“慕小姐。”萝拉大概不懂得什么叫委婉,开门见山地道,“齐先生让你给霍先生打个电话,汇报一下你的病情。”
慕浅听了,微微一挑眉,重新躺回到床上,懒洋洋地回应了一句:“告诉他,我是病人,没力气打电话。”
萝拉听了,一转头又走出了卧室。
大卫医生依旧还留在公寓里,见萝拉又跟齐远通完电话,这才低声开口:“萝拉小姐,这位慕小姐和霍先生到底什么关系,你知道吗?”
萝拉听了,微微拧了拧眉,随后才开口:“应该是男女朋友?但是他们两个之间有一点怪怪的,所以我并不确定。”
大卫听了,点头表示认同:“我也觉得他们之间怪怪的,不像是普通朋友,但又好像少了一点男女朋友之间的感觉……”
那一头,齐远听完罗拉转诉的慕浅的话,又生气又无奈,只能找了个机会低声向霍靳西汇报:“刚跟萝拉通完电话,说是慕小姐已经醒了,您不用太担心。”
霍靳西听完,只赢了一声:“嗯。”
而慕浅洗完澡,睡在新换了的床单被褥里,整个人仿佛轻松了不少,正准备继续放任自己陷入昏睡,放在床头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。
慕浅只以为是齐远打来的电话,翻了个白眼拿起手机时,却看到了苏牧白的名字。
“浅浅?”听到她的声音,苏牧白有些疑惑,“你声音怎么这样?病了吗?”
“嗯,有一点发烧。”慕浅回答。
苏牧白声音骤然略带紧张起来,“有没有去医院?你在哪儿?公寓吗?”
“不是。”慕浅有气无力地回答,“我在纽约呢。”
苏牧白似乎怔了怔,随后才开口:“我还以为你在费城,有出音乐剧想找你一起去看。谁知道你不仅不在,还病了……病情怎么样?严重吗?”
“什么时候的音乐剧?”慕浅轻笑了一声,“要是几天后,没准我还能赶上。”
“一周后的。”苏牧白说。
“这样啊……”慕浅想了想才开口,“那我得确定一下自己的时间才能答复你呢。”
苏牧白轻笑了一声,说:“没关系,你先好好养病。”
慕浅轻轻应了一声,苏牧白停顿片刻之后才又开口:“那先这样吧,我——”
说到这里,他忽然又顿住,慕浅有些疑惑地喊了他一声:“苏师兄?”
又过了片刻,苏牧白才似乎鼓足勇气一般开口:“浅浅,你是不是和霍靳西在一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