郑晚瑶不由得有些好笑。
而此时的十五,也在认认真真牵着郑晚瑶的手,跟她说着毒术之类的话。
好像只要郑晚瑶一声令下,这白毛少年就能当真不怕死地去对齐墨翎动手。
“主人,我是认真的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
郑晚瑶微微笑了笑,攥住他的手指。
“但是在绝对力量面前,明哲保身才是最优选择,而不是白白去送死。”
这么些天没见,但见十五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训练的原因,那双向来柔和纯良的碧绿色眼眸中,认真跟她讨论杀人这件事情的时候,难得多了几分微妙的乖戾。
实际上卫渊和夏玄策才算得上是他真正的老师,只不过十五这几天接触了巫必行教给他的毒术后,在天赋上意外聪颖。
十五难得沉默片刻,随后乖乖点头道:“我知道,以后一定会努力变得更强。”
他想说不是白白送死。
如果真到了那么一天,即便对方是齐墨翎,他也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。
说到底还是现在太弱了。
而如今他那过分敏锐的第六感在这种时候也成了弊端,在场所有人几乎都是各怀鬼胎。
除了不远处躲在柱子后面看热闹的魏宜兰以外,当其他人的视线落在十五身上的时候,他再次感觉到像从前那样如蛆附骨的不适感。
有轻蔑、敌对也有冷漠。
十五却并没有表现出来,毕竟如果是他的话,也对在场这些人没有太多好感。
他们能聚在这里,也都是因为郑晚瑶。
而始作俑者沈霁临却在看见魏宜兰的第一眼,神情就有些微妙。
“原来殿下这里还藏着太尉府的人。”
沈霁临踉跄着起身,他这会在众人面前又恢复了那副羸弱无害的模样。
尤其是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怀有身孕的情况下,沈霁临还特意将手放在腹部。
“魏姑娘怎么躲在柱子后面,是在怕谁吗?”
沈霁临抬头遥遥看了一眼魏宜兰。
他虽然是在笑着,然而眼底却是冰冷。
从前在紫竹林里他利用过魏宜兰,想要去杀了那个追踪自己的人,后来发现她被人所救,连带着自己需要的龙蛇草,也全部被人扯了个片甲不留。
沈霁临根据死掉的巨蟒周围线索,大致能推测出来是夏玄策出了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