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这话之前,你应该先学会下来,而不是像藤蔓一样纠缠在本宫身上。”她摁着十五的脊背强迫他俯身。
“九卿向来都是醋坛子,他若是闯进来,本宫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十五脑袋混沌又空白,他依稀能够听见不远处正在逐渐靠近的脚步声,看起来是裴景承正在接近。
明明现在就应该放手松开,但他的身体却恬不知耻勾引着主人,脑海中也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挣扎,一个在拼命警告他停下来,另外一个却叫他就此沉沦。
十五双手撑在太师椅上出了黏腻的汗,神经高度紧绷之下,其实并不太能听清外面的人究竟在说些什么。
他唯一想的就是刚才郑晚瑶的那句话。
——裴景承若是闯进来。
若是闯进来的话,那位嚣张跋扈的小将军,应该就会看见本应该是青梅竹马的主人,正与他亲密无间。
而此时门外一墙之隔的裴景承,并不知道郑晚瑶已经醒了过来,也并不知道那奴隶口口声声说着不会勾引,实际上早就已经主动坐在郑晚瑶身上。
裴景承只是无端有些烦躁,总觉得心中有些古怪的不适感,他冷哼了一声。
“谅你也没那个胆子,而且阿瑶也不过是拿你当解解闷的玩意而已。”
外面的野花野草虽然香,但郑晚瑶玩累了还是会选择回家。
裴景承想,少女当然最爱他。
然而这回屋子里面的奴隶,却并没有像刚才那样顺从。
“是啊,我不像裴小将军那般强悍,所以不管是小玩意还是奴隶,我都不介意。”
十五咬着唇瓣目光朦胧,他脖颈下意识往后仰,在太师椅上来来回回晃荡的时候,室内似有旖旎之声,如果不是因为隔音的话,恐怕早就已经暴露在裴景承面前。
此刻说不清楚是害怕被发现的紧张感,还是掺杂有偷欢般的古怪兴奋,他整个人都感到有些晕乎乎的炽热。
尤其是在郑晚瑶面前,被裴景承当着面说不过是解闷的小玩意时,十五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悦,他只是黏黏糊糊地蹭了蹭郑晚瑶。
“就算是当没有名分的外室,我也愿意。”
只要能够留在她身边,对十五来说什么身份都可以。
裴景承:“……”
裴景承自然是知道少年话里话外的意思,像是踩高捧低显得他占有欲强,最要紧的是十五从始至终都没露面,完全就是不将他放在眼里。
那奴隶说话的时候气息都在颤,很明显是底气不足,结果还敢这般贴脸开大。
他好气。
裴景承臭着一张脸上前两步。
“你有本事在里面挑衅,有本事就开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