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么多钱,你不怕别人抢?”我说。
“有什么好怕的?”陈小莉拍了拍腰说,“我这里有家伙。”
“手枪吗?拿出来看看。”我说。
“有什么好看的?说说你见宛茹的情况吧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绑架案这事不是她干的,她的嫌疑可以排除了。”我说。
“你确定?”
“是的,她没那么高级的智商去绑架杨柳月,你查宛茹的通话记录了吗?”我问。
“我查了,她这个月的通话不多,没有发现异常的通话记录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监控录像呢?”我问。
“也看了,那辆面包车的牌子是假牌照,面包车的确在市区转悠了很长时间,但进了监控盲区后,就消失了,东湖那边也有监控,但就只有一段路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那么说现在什么线索都没有?”我问。
“目前是这样的,我们很多人现在还在查访目击者,那个小学校也正在查找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看来你的判断错了,绑架者是个老手。”我说。
“看来是的。”
“你先喝点茶吧。”我说。
陈小莉喝了一口茶,说,“起承,你中了这么多钱,都怎么花的?”
“也没花什么,买了一套房子,买了一辆二手车,送给小兵了,还有现在打算在郊区买块地,给父母盖套房子。”我说。
“你还真能沉住气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也是害怕啊,你都不知道,我刚中彩票的时候,有多担惊受怕,吃不好,睡不好,领完奖后,我都不敢睡觉了。”我说。
“不敢睡觉?拍别人去你家抢?”陈小莉问。
“我不说,没有人知道,我是真怕睡觉,一是有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,睡死过去了,悲惨了,钱还没花,二是一觉醒来,发现自己中亿元大奖原来就是一个梦。哎!我每天一睁眼,就先抬头看看睡觉前放在身上的一沓沓的百元钞票还在不在?然后再翻枕头下的存折,现在在家里,我还保持这种良好的生活习惯。”
“真好笑啊!”陈小莉说。
“那一段时间,简直就是煎熬,上班的时候,两个眼睛都熬得通红,那时候在想,什么时候单位能把我开除了呢?”我说。
“看来你真不容易啊!”陈小莉说。
“是啊,总算熬过来了。”我说。
“熬过来?起承,你中彩票的事,知道的人越来越多了,这都遇上绑票了,你还能说熬过来了?”陈小莉说。
“那怎么办?我要多请你几个保镖,要不你做我的保镖吧,你有枪的,这个不错。”我说。
“你出多少钱?”陈小莉问。
“你开个价吧!”我说。
“开个价就怕你请不起我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这话你也敢说?”我笑了笑。
“那好啊,我开价了,一小时三十万块钱,我从昨天保护你到现在你算算该给我多少钱?你那包里的钱还不够给我工资的吧?”陈小莉说。
“你比绑匪还狠啊!”我说。
“你不是说让我开价吗?”陈小莉说。
“说正经事,你说我是不是找个地方躲起来?”我说。
“好主意,建议你移民吧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我不打算移民,国外更不安全,枪支不受管控,说开枪就开枪,我宁愿死于我朝的地沟油,也不愿死于乱枪之下。”我说。
“这起绑架案如果不能很快破案的话,那么你就要小心了。”陈小莉说。
“那我就去外地躲一躲?”我说。
“去外地的话,如果被绑匪跟上了,我估计他们下手更容易。”陈小莉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