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总是感觉你很幼稚,说话幼稚,穿衣服也幼稚,看哪都觉得你幼稚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那你觉得成熟的男人是什么样的?”我问。
“你别问我,你自己觉得呢?”胡羽佳问。
“我感觉成熟的男人,第一很真诚很坦率,第二有生活阅历,第三有幽默感,不是那种油腔滑调的幽默,第四有责任心,第五,举手投足非常从容,第六有掌控全局的能力,第七有学识和智慧,第八有专注力,就是说朝那一坐,可以半天看一个东西。”我说。
“你总结的不错,你好像一条都不占吧?”胡羽佳问。
“不会吧,你看看最后一条,专注力这条,我在办公室看鱼能一直盯着看。”我说。
“明天我就让人把办公室的鱼缸搬你家去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你别当真,这是幽默,幽默。”我说。
“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幼稚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我是把幼稚的一面充分展示给你,内涵都留着,我要是展现成熟的一面,怕你理解不了。”我说。
“可笑,我理解不了你?你自己觉得是幽默,其实都是油腔滑调,矫揉造作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我怎么觉得我很成熟了呢?”
“如果你觉得你自己很幼稚的时候,就说明你已经成熟了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幼稚?”
“起承,我觉的你做我弟弟,我还是比较喜欢的。”胡羽佳说。
“行,那我就认了。”我说。
“那姐请你吃饭吧。”胡羽佳说。
我给铁蛋打了个电话,约了下午三点钟去他家。铁蛋接了电话似乎很兴奋,似乎期盼已久似的,我不由有点担心。我又打电话给小兵,让他务必准时到,小兵说没问题。
下午2点58分,我打车到了铁蛋家门口,看到铁蛋和三个小混混赤裸着上身在打牌,桌子下面放着两把砍刀,一条铁棍。小兵他们连个人影也没见着,他们挺能沉住气的。
铁蛋看见我后,招手让我过来。
“蛋哥,就是他来砸你家呀。”一个胳膊上赤龙的光头男子说。
“就是他,我的天!他还真来了,我好怕怕啊。”铁蛋说。
“他还真敢砸呀!”光头男说。
“砖头带来了没?听说你这孙子要来,我昨夜觉都没睡好,你看,门都没关,就等你了,我炉子上还炖着鸡汤,你老轻点砸。”铁蛋说。
我看了一下手表,已经三点五分了。
“你是不是带人来了?”铁蛋问。
我点了点头。
“那感情好啊,人多好,人多力量大,我那屋里的东西随便砸,冰箱都他娘的用了十五年了,是该砸了。”铁蛋说。
“蛋,蛋哥,再等一会吧。”我说着拨打小兵的电话,发现他的手机关机了。
“要等多会,我都等不急了,要不让我这几个兄弟先帮你砸。”铁蛋说。
我昨天跟胡羽佳掰了八条成熟男人的标准,我忽然觉得像是说铁蛋的。我看了一下表,已经三点十分了,小兵还是不见人影,小兵是不是耍我呢?小兵如果不来,我这怎么办,他们会不会对我动手呢?
一个头染黄毛的男子从把桌子下拿出铁棍,说,“蛋哥,别跟这孙子啰嗦了,先打断他的狗腿再说。”
黄毛这话吓得我一哆嗦,我这得赶紧跑了,但发觉双腿居然迈不出步子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