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绑好安全带以后,却发现公孙九竟然没有发动车子的意思,一下就皱起了眉头,“怎么不开?”
公孙九:“马德,打不着火了。”
秦淮笙头都要炸了,“你什么烂车?刚刚不是还好好的……”
公孙九笑骂道:“可能你就是我的克星。上次,你把老子脑袋开了瓢,这次又把我的车给克的熄火了……”
秦淮笙都想对着他的后脑勺给他一巴掌,但忍住了,“那我自己打车……”
公孙九:“打什么车昂?蹭我小舅的车……”
话落,公孙九就推门下车,然后对从出口走出来的傅少衍和燕琉璃厚脸皮的说道:“小舅,小舅妈,方便蹭个车吗?”
燕琉璃一听这话,头都大了,“你……不是有车?”
公孙九:“抛锚了!”
说话间,公孙九就打开副驾驶的门将秦淮笙从车上拽下来,“我还有个朋友,你们一起载我们一段吧。”
秦淮笙都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坐上傅少衍的车的。
总之,等她坐到傅少衍的车,车子往主城区开去时,整个人都是麻的。
公孙九话很多,嘎嘎叫的像鸭子,傅少衍和秦淮笙都是话少的人,所以燕琉璃成为公孙九聊天的对象。
“小舅妈,听说,小舅为了让你能穿上最华美的凤冠霞帔,聘请了上百个绣娘,真的假的啊?”
燕琉璃淡笑道:“没有外面说的那么夸张。但凤冠霞帔确实……都是一针一线纯手工定制的。”
公孙九哦了一声,“我听说,他还为你拍了一对价值连城的玉如意做聘礼,那玩意我查过了,是国外某个博物馆的镇馆之宝,你可真有福气!”
一旁的秦淮笙默默的听着公孙九和燕琉璃聊着,脸上情绪丝毫没什么变化。
倒是傅少衍嫌他吵,对他冷声警告道:“你再叽叽喳喳个没完,就把你扔下车自己跑回去!”
公孙九后知后觉嗅到了什么诡异的暧昧气氛,还是来自于傅少衍和秦淮笙身上的。
他挑眉,目光快速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荡了一遍,想了想,还是知趣的闭上了嘴。
车子进入主城区后,就开始堵车。
一会儿开一会停的,等好不容易抵达秦淮笙下榻的酒店时,已经是晚上八点了。
秦淮笙下车时,傅少衍也跟着从车上下来。
燕琉璃见状,也要下车时,公孙九忙拉住了她,“小舅妈,你跟我说说你们京城的麻将怎么打呗?”
燕琉璃烦死他了,但,他是傅远东的外孙,所以忍着没发作。
那端。
秦淮笙从后备箱将行李箱提下来后,一转身就看到立在她身后的傅少衍。
夜色浓稠,男人身处在一片繁华灯影之下,裁剪得体的西装在风中微微摆动。
他立在那,逆着光,使人无法看清他脸上的神色。
秦淮笙推拉杆箱的手指紧了紧,“多谢傅总送我回酒店。”
她跟他客套,口吻淡漠又疏离。
傅少衍点了一根烟,徐徐的烟雾伴随他吮吸动作而在他眼睛四周散开。
如此,他整个人就变得更加讳莫如深了。
他声音是被烟熏后的沙哑,但无形中气场凌厉逼人,“为什么对外宣称你是乔苍的女人?”
秦淮笙头发被夜风吹的翻飞,使得她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以及那双盈盈潋滟的桃花眼。
她眸底倒映着城市灯火,格外的流光溢彩。
她声音是那样的淡漠,“因为,乔苍的名号,好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