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如韵自小在国舅府长大,早看惯了各种勾心斗角,又在波诡云谲的后宫待了两年多,性子早就变得十分谨慎。
她先是环顾四周,却定四下无人,才朝南宫夭夭走了过去。
跟着一起来的容嬷嬷则退到一旁去守着,眼里闪着精光,不时地四处张望,俨然一条听话的狗。
陈如韵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,也懒得装温柔贤淑了。
“我让人放了你娘,她现在已经在回城的马车上了。
我信守承诺,那你也该兑现承诺了,什么时候献出心头血?”ωWW。
南宫夭夭慢条斯理地摸出一把匕首,在手中把玩着。
“婕妤娘娘,放心,我把刀都准备好了,自然不会让你无功而返。
只是在我献出心头血之前,有件事需要跟你掰扯清楚。”
陈如韵警惕地盯着她。
“什么事?”
南宫夭夭似笑非笑地看着她。
“你进宫之前,不是去过一趟天机谷。
当时正好赶上世子中了春毒,听说是你帮忙解的,可有此事?"
陈如韵耸然一惊,这件私密事,除了那个不知名姓的解毒人,就只有她和慕容镍知道。
可对面的女人竟然一语道破,难道……
脑子里一个念头瞬间冒出,并生根发芽。
陈如韵不可置信地看着她。
“当年那个女人是你?”
南宫夭夭把手中匕首竖起,在月光下闪着寒冷的光。
“婕妤娘娘为了留住一条听话的狗,还真是费劲了心思,连上床这种事情都能认下。
明明是我帮世子解了春毒,结果却成了你的功劳,借此让他对你死心塌地。
后来听说我和世子要成亲,你急了,快马加鞭让人送信给他,说十二公主是他的孩子。
那个蠢货竟然相信了,呵,真是搞笑。”
陈如韵被她幽冷的眸光盯得后背寒毛直竖,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。
“你今晚找我来,到底为了何事?突然翻出陈年旧账,到底是想怎样?
反正现在一切都晚了,不管你说什么,表哥都不会相信的,他只信我。
我说帮他解毒的是我,那就是我,我说孩子是他的,那就是他的。
不管你做什么都是白瞎,劝你趁早死了那条心。
赶紧把心头血弄出来,留你一条命。”
南宫夭夭紧跟着她上前,几乎与她面贴着面。
她突然抓住陈如韵的手,把匕首塞她手里,脸上满是戏谑。
“既然这么想要,那就亲自来取啊。”
陈如韵见她神情有些疯魔,生怕她转头把匕首插自己心口窝,当即紧紧抓住。
南宫夭夭看着她颤抖的手,冷笑一声,随即用力包住她的手,将匕首扎进自己身体里。
“怎么?不敢?要不我帮帮你?”
话音落,手上用力。
噗嗤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