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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泽耀翻了个白眼,反问,“要真有人暗杀我,我装装瘸子就可以躲过去了?”
莫向晚摸着下巴,煞有介事的点头,“那倒也是!”又问,“那你为什么装瘸子?”
“那是因为”黑泽耀一开口,发现自己险些被莫向晚饶进去了,郁闷得敲了她的小脑瓜一下,“我哪里装了!”
莫向晚伸手胳膊,“那不如我扶你,你试着站起来,说不定你的腿,可以好起来呢!”
黑泽耀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下去,他望向落地窗外的天空,“不可能!”
莫向晚不悦,“不试试怎么知道?我”她想说,她弟弟小时候还没会走路的时候,就得了小儿麻痹症,几乎所有的医生都说他这辈子不可能走路,可他从来没放弃,一直偷偷练习着走路,常常摔得自己鼻青脸肿,尽管直到莫向晚离家出走前,莫向祈也最多只能扶着栏杆,走个两三步
“你什么?”黑泽耀的态度很冷淡,“说了不可能好起来!”
莫向晚不信,简直让黑泽耀扶着她站起来试试。
黑泽耀无奈,坐到床边,扶着莫向晚的手,将脚放在地上,他的腰椎因为长时间的坐立,其实已经退化了不少,虽然仍然有力,这股力却奈何不得完全没有感觉的双腿。
他试着站起来,却只能一动不动的坐着,黑泽耀有些焦躁,“不行!我站不起来!”
他想起莫向晚逃婚那晚,他去欧璟臣家里,坐在轮椅上,面对三十厘米的台阶时的艰难和羞耻。
莫向晚不知道黑泽耀心中所想,只想鼓励男人,便一个劲的加油打气,“你可以的!不然我先扶你站起来,再慢慢放手,好不好?”
黑泽耀不忍心拒绝莫向晚那张充满期待和善意的小脸,又难以忘却自己那晚的羞耻和难堪,一时进退两难。
莫向晚以为黑泽耀是答应了,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去抱黑泽耀的腰,黑泽耀伸手去挡开小女人,换来小女人的哀怨和放抗。
黑泽耀一时心软,便任莫向晚抱着自己的腰。
反正她抱不动的时候,就会自己放弃了!黑泽耀这样想。
可没料想,小女人抱人的力气相当大,而且力道也很灵巧,就好似以前专门照顾过自己这样行走不便的病人似的。
在莫向晚的支撑下,黑泽耀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。
男人在那一刻,脑中的思想一片空白。
自从腰间的神经受伤之后,他就再也没有站起来过,哪怕是被人搀扶着的!
堂堂的黑道大少,曾经令东南亚闻之色变得狠辣一把手,接受别人的搀扶,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弱势!黑泽耀不肯,他身边的人更是不敢!
所有的人,都小心翼翼避开黑泽耀的伤痛,假装一切还跟从前一样!
少爷依旧还是那个少爷,黑道霸主还是那个黑道霸主!
只有黑泽耀知道,自己清晨醒来,下意识要揭开被子下床时,那种无法支配身体的情绪,是多么的暴躁和绝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