宗渡声音哑了哑,冲洗到她的小腹时,他忍不住拿远一些,像是怕伤到她:“疼吗?”
奚枂眨眨眼:“疼的。”
被打的时候疼,现在也疼。
宗渡看向她的眼睛,凑近几分,亲了下她的嘴角:“对不起。”
奚枂无法分辨他这句对不起是为什么而说的。
是为让她怀孕?
是为没护住她让她流产?
宗渡不再说话,仔仔细细地帮奚枂清洗干净,又去给她洗头发。
最近奚枂的头发一直都是宗渡在打理,虽然没有以前仔细,但是好在没有打结之类。
洗发水在手里揉出蓬松的泡沫,宗渡的手指在她的发间来回穿梭。
温热的水流不断在他指尖、她发间流过,升腾出馥郁的香气。
奚枂昏昏欲睡。
她不自觉靠在宗渡的肩膀上,将脸贴近他的颈侧。
宗渡察觉到她的动作,故意放慢动作,想将时间延长几分。
自从住院,奚枂对他的态度就冷漠了起来。
那种乖顺却冰冷的感觉,让宗渡总有种渺远、无法握紧的慌张。
他压抑着脾气,不断地对她好。
可她不为所动。
此时察觉到她的靠近,宗渡无法追究是因为逼仄空间内她除了自己无人可依靠,还是因为温热的水汽融化了她心底的冷。
但这一刻他很开心。
水流打在两人身上,宗渡能感觉到奚枂越来越柔软。
他情不自禁低下头,亲吻了一下她的肩膀。
同时,一滴红色的血水落下,顺着他的西装裤流到地上。
宗渡闭了闭眼。
宗渡低声道:“我脱一下衣服。”
奚枂的手指一紧。
宗渡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:“我还没那么禽兽,只是衣服都湿了,一会儿不方便。”
不方便什么?
奚枂没弄清楚。
宗渡把她往椅子上一放,三两下撕开衬衣,又略带粗暴地将裤子扯下。
精神的某部位正张牙舞爪,可宗渡却仿佛浑然不见,又将奚枂抱起来,搂在怀里。
温热的水流终于打在了两人的身上。
他就像个大火炉,烫得奚枂浑身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