狭小的铁门离他越来越近,他没有刻意压低声音。
‘嗒嗒嗒’的脚步声在三楼走廊回响,仿佛残虐的钝刀,一刀一刀凌迟着他临近崩溃的精神。
‘咯吱’铁门因打开,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。
周屿淮探出脑袋查看门外的情况。
基地内的人们一般入夜就会休息,他们时间非常紧凑,为了生存,不仅要早起出工,寻找物资,还要养足精神对付尸鬼。
所以这个时候能在走廊发出动静的只有回来的姜浅和岳西凉。
瞧见浑身浴血的两人,他当即瞳孔紧缩,压低声音道。
“怎么搞的?发生了什么?”
“快,她要死了。”
岳西凉没时间回答,快步过去,挤开他进门,将姜浅往床上放。
周屿淮看他一眼,连忙锁紧铁门,坐到姜浅床沿。
少女的额发被汗水浸湿,凌乱地黏连在两颊旁,极致的黑色更衬的面色惨白如纸,他咬紧下唇,颤巍巍地上手,寻到伤口,撕开周围的衣服。
右胸口深陷的三个血窟窿,还在涓涓不停往外冒血。
她的肌肤瓷白,在这一刻,他一点旖旎之色也没有。
心口颤动的厉害,连带手心中涌出的莹绿色治愈光点都变得哆哆嗦嗦。
仿佛一群萤火虫,四散又聚拢,抖动着微小的翅膀往伤口凝聚。
可伤口并没有如前几次那般愈合。
怎么会这样。
周屿淮心生焦急,盈满无助彷徨的猫眼猛地看向身侧的岳西凉,脱口而出的话语都带着一丝哽咽。
“为什么?这不是枪伤吗?”
岳西凉瞳孔一缩,立时倾身上前,探手拨弄血窟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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