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承烨跟着过去,闻到了慕承景身上的酒味。
他犹豫了一下,问:“怎么了?”
慕承景没说,只是看向旁边的柜子:“有酒吗?”
慕承烨想了想,点头,起身去拿了一瓶红酒,醒了一会儿,这才从醒酒器里倒了两杯。
“哥。”他递过去,慕承景接了,两人碰了碰。
“在这里还习惯吗?”慕承景问,手臂展开,搭在了沙发靠背上,从后面看,有种环抱的姿态。
慕承烨靠在靠背上,点头:“还好。”
他有些狐疑慕承景为什么要来,不过没问。
两人默默地喝酒,直到一杯瓶酒都喝了一半,慕承烨这才转眸,问:“哥,你在帮堂哥?”
慕承景知道这件事必然不可能瞒住谁,所以,点头:“嗯,不过没进展。”
慕承烨端着酒杯,红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,他眸色复杂地看向慕承景,欲言又止。
这时,慕承景收起手臂,袖口上的装饰不小心挂住了慕承烨的头发。
他吃痛,慕承景马上道歉:“挂了一下,对不起。”
慕承烨摇摇头,表示没事,他凝着杯子里的酒,注意力都在自己心头想的事情上,问慕承景:“哥,你恨我吗?”
慕承景快速地收了那几根头发,想了想:“不恨。”
如果,他真的和慕承烨没有半点儿血源关系;如果,他和整个慕家都没有关系,那么,慕承烨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,他有什么好恨的?
他笑笑:“我反而谢谢你放我一个假。”
慕承烨微怔,随即凝眸:“哥,你小时候不是说,你的梦想是……”
慕承景打断他:“你就当我忘了吧。”
慕承烨心头顿时仿佛被什么堵住,有些喘不过气来。这是那天他对慕承景说的话,现在,慕承景却转而用来回答他。
他可知道,那个‘忘’,却比记得更加深刻?
后面,兄弟两人都没再继续说什么,只是一起将酒都喝了干净。
最后,慕承景起身:“我该走了,你好好工作。”
慕承烨开口:“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慕承景说着,就要拉开门。
可是不知为什么,忽而觉得,口袋里的头发分量很重。
有复杂的情绪升起,他停住了脚步,两步折回到了慕承烨面前,伸出手臂——
“哥,你……”慕承烨感觉自己被慕承景抱紧,顿时浑身僵硬,后面的话卡在喉咙,说不出来。
慕承景的声音很低,宛若叹息:“没什么,就是突然这么想,也就这么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