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滚你娘个蛋,没良心的东西,牵个狍子咋了?那是狍子自己撞人家身上去的,还有!
要不是人家,你以为遇见了狼,还能全乎全尾的下来?”
“那一码归一码,”那人还不服气,嚷嚷着:“再说了,她也不是为了救我啊,她分明是不想死,才这么干的。”
此话一出,别说是傻狍子大队的了,就连野猪大队的,面色都不大好看。
温然更是带着红果停住了脚步。
水牛大队的人心里咯噔一声,讪讪的,“别介意,这小伙子年轻气盛,没什么坏心思,就是嘴上不饶人。”
野猪大队的人也乐了,“真是长见识,现在这人都这么不要脸了?端起碗吃饭,搁下碗骂娘?”
水牛大队的负责人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个,笑着凑到了大队长跟赵铁柱的面前,“没有的事儿,这是我小舅子,家里娇惯。”
赵铁柱可不吃那一套,粗声粗气的甩开搭上来的手,“别套近乎,不熟。”
“好了,”大队长咳了一声,“你也是,多大人了,说话也没个分寸。”
说了一句赵铁柱,大队长扭头,和颜悦色的,“是任家小子吧。”
“对对对,任广宗,先前都是我大哥来的,这不,我大哥今年有事儿,换了我来。”
“怪不得呢,看你就是面生,”大队长沉吟道:“既然这样的话,那时间也不早了,你们就先回去吧。
等过了晌午,让你们大队长来这儿,咱们分一分东西。”
此话一出,任广宗脸上的笑都僵了。
前几年,三个大队也凑在一起打过猎,下山的时候,可从没空着肚子把他们撵走的经历。
都是热热闹闹的弄一顿饭,吃饱喝足再睡一觉……
“叔,不是……”
话撂了一半,那头响起了狍子的叫喊声,众人循着视线望过去,就看见红果一脸无辜的,“啊!你们在说什么?
把我的狍子都吓跑了。”
可不咋地,狍子一蹦一跳已经跑远了,只能看见一个毛茸茸的屁股。
现在狍子没了,还跟傻狍子大队落了个心结,任广宗恨不得把自己个儿的小舅子给抽死啊。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。
“咋还没走?”
面对温然,大队长那是真高兴,脸上的褶子都舒展开了,“看热闹是少不了你的,快回去,吃个饱饭歇一歇。”
“得嘞!这就走了!”
“等会儿,”大队长看着站在温然身边的红果,言简意赅的,“这个得上户口,叫啥名字,姓啥,你跟我说说,回头我就把事儿给办了。”
“姓温!”红果看了一眼温然,见她脸上没有异样的神色,这才脆生生道:“叫红果!温红果。”
“好嘞,”大队长笑眯了眼睛,“你这丫头,招子长得灵光。”
“谢谢叔!”
水牛大队没话说,灰溜溜的走了。
野猪大队见此提出告辞,大队长拦住了,“走啥啊?这辛苦一场,家里都做饭了,吃个饭,睡个囫囵觉,等晌午分了肉,再一块走。”
一码归一码,水牛大队不知道好歹,他们傻狍子大队可知道!
小温知青这么个好个小丫头,他老头子一把年纪,替小辈出个气,咋地了?
没翻脸都是给水牛大队面子!
回家路上,萧辰野也是唏嘘,“大队长是真稀罕你,没看见没,那软刀子给水牛大队割的。”
走的时候,任广宗脸都是绿的。
“你呢?”
温然垂着眼眸,含笑问红果,“你掐狍子屁股干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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