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根跌坐在地上,低头看着已被挤压得血肉模糊的左脚,一脸沮丧。
奔涌而出的鲜血,顿时染红了土根裸露的脚面。
“表弟,快,把我的布衫撕下一条,我先把血给止住。”
土根迅速脱下了,那件快被他穿化的破布衫,扔给了呆立一旁的表弟。
“表哥,你用这破布条包扎管事吗?”
土根表弟快速撕下一条,递给了表情坚定的表哥。
“这荒郊野外的,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了。也只能试试看了。”
土根咬着牙,快速地把那个破布条缠在伤口处。
“表弟,快点,再撕一条!”
看到伤口依旧在往外渗血,土根扭头向他表弟招呼道。
经过土根这么一番原始粗暴的神操作,竟然止住了血。
“表弟,帮我扶上车,咱们回家吧!”
土根示意表弟扶他起来。
“表哥,你伤得这么狠,你趴在上面能行吗?要不,我先把白菜卸下来一些再回去。”
土根表弟也开始心疼起这个苦命的表哥来。
“只要止住了血,就没啥事了。你尽管扶表哥上去就行。人一旦跌入逆境中,就该学会从容应对不期而至的糟心事。”
土根摆出一副金鸡独立的架势,像一顽强的战士。
“中,表哥。你在上面坐稳扶好就行,我尽量开慢点。”
土根在表弟的细心协助下,极其艰难地爬上了白菜车……
“根啊,你这是咋啦?自己不下来,还待要你表弟扶着下来。”
土根娘看着土根被表弟扶着走进堂屋,疑惑不解地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