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泾州走过来,问她,“为什么不硬气一点?”
“你关她两天,又逼着她来给我道了歉,够打击她了,已经足够了。”乔知意给他盛了一碗汤,放到他面前。
时泾州冷哼,不喜欢她这种好心肠,“倒是挺大度的。”
“倒也不是大度。只是突然觉得,我就算逼得她下跪道歉,也没有任何意义了。”乔知意坐在他对面,“谢谢你。也很抱歉。”
时泾州靠着椅背,凝视着她,“抱歉什么?”
“因为我,让你和你的家人闹得不愉快。”
“你是想让我跟你道歉?”
“啊?没有啊。”乔知意有点懵,他从哪句话里分析出了这个信息?
时泾州略有几分懒散,“因为你是我的妻子,所以才和他们闹得不愉快。罪魁祸首不就是我吗?”
“……”要这么说,好像也没有毛病。
他这觉悟还挺高的。
乔知意不敢当真,这种揶揄她还是听得出来的。
勉强扯了扯嘴角,“你真会开玩笑。”
“乔知意,我时泾州的女人在别人面前,不能怂。懂?”时泾州异常地郑重其事。
乔知意拿着汤匙的手指动了一下,她不是怂,只是不想让这种仇恨加深。
虽然,她和时兰婷之间的仇与仇已经不论深浅,存在了,可能就不会轻易化解。
“我没怂,只是觉得没有意义。”乔知意喝了一口汤,抬眼看他,“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?”
时泾州没应声。
乔知意当他默许了。
“时兰婷为什么对我有那么强烈的恨意?”
时泾州喝汤的动作顿了一下,不耐烦地说:“她就是个疯子,你不用理她。”
“这样的恨来得太莫名其妙了。”乔知意还是不能理解,“如果不找出理由的话,我怕她还会做更过分的事。”
有问题就要找出源头,从根本上解决。
被人这么无缘无故地记恨上,还在背地里搞那么多小动作。她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一头雾水。
时泾州薄唇绷紧,良久才说:“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“嗯。”
经过了这件事之后,要是再发生这么可疑又可怕的事,她绝对不会一个人承受了。
至于时兰婷为什么对她充满了恨意,时泾州不知道,那她就去问问白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