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虽然跟夏盛平这么久,看得多了,但自己上,还是头一次。
沙发上抽着烟的江亦风瞥她一眼:“玉雅,夏哥在的时候,有没没有告诉过你,这次的交易金额是多少吗?”
玉雅一怔,把水杯轻轻放下,强挤出一丝笑:“不知道…数额肯定不少,反正,资金从境外市场走一遍,最后都是到夏鱼账户里,我和风哥一样,不过是帮夏哥了了最后一桩心事,至于是多少少,没那么重要。”
江亦风轻轻扯唇:“说的没错,辛苦了,玉雅。”
玉雅抿抿唇:“风哥,你才是最辛苦的。”
……
今天手术格外的多,一直到天黑,言北才得以喘口气。
李双同言北一起下了手术台,两人在走廊上闲聊了几句。
“言北,徐院长挺内疚的,当初那么逼你。”
言北笑笑:“双姐,都什么时候的事了,我这人倔了点,不想做的事,越逼我越让我抗拒,徐院长也是无可奈何,顶着上头压力,我知道,他对我,只有好,没有坏,没有他的支持,也没有今天的我。”
李双长叹一声,笑着说:“那就好,我还怕你怨他,你不知道,他好几次想找你谈话的,就怕你怨他,虽说他是一院之长,其实,就像一个老父亲。”
言北早把那些事抛之脑后了,如果不是被逼着去云谷给夏鱼做手术,夏鱼又怎么可能醒过来,想到这里,言北反倒要感谢徐院长的逼迫之恩。
离开医院前,言北特意跑了趟行政楼。
徐院长一直有个习惯,喜欢在安静的时候看看书。
白天都忙于公务,只有晚上,静静的独享夜晚的宁静。
言北轻轻叩响办公室的门。
没等徐院长请她进去,言北已经拧下门把,纤细的身体挤了进去。
徐院长抬头,讶然看着她,说不出话来。
“院长,门没锁,我就自己进来了。”
徐院长大笑:“来的好,来的好,那门早为你开着了。”
言北忍不住笑出声:“你是掐指一算,知道我会过来找你,特意开的?”
“这都被你猜中了,看来,你也会掐指一算。”
徐院长从座椅上起身,邀约着言北坐到沙发上。
“我这掐指一算的本事,还不是跟你学的,有其师必有其徒,”言北坐到沙发上,抿抿唇,像个认错的娃:“院长,之前那样不听话,你可别放心上啊,我知道错了,我只是不敢赌,我对自己,还是没那么自信。”
徐院长扶扶眼镜,叹了声:“傻丫头,我还不知道你啊,那倔脾气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,再说,你不是也给我面子了,当时形势所逼,我拒绝不了,原谅我,啊。”
言北努努嘴:“院长,我知道,官大一级压死人,可是,你好好给我说不行是吧,非得逼我,以前上解剖课,天天被你逼,现在,不做手术还是被你逼,你就不能开开恩,放我一马。”
徐院长突然敛住笑脸:“言北,想不被我逼,除非你往省上去,那样,想逼你也够不着。”
言北撇撇嘴,拎起桌上的茶壶,满满一壶,不禁一怔,看来,李双也是同谋,知道言北耳根子软,听不得别人对她好,这不,茶都泡好了,早等着她了。
言北把茶杯满上,轻啜一口:“我乐意,我就是贱皮子,喜欢被你逼,院长,你不逼我,还成就不了我呢,我这叫不逼不成器,你尽管逼吧,我就赖着你,哪儿也不去。”
徐院长终是被她逗得开怀大笑。
“好喝吧,特意给你沏的,普洱。”
言北笑笑:“好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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