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郁走出屋子,
环视周围人:
“王署长去了,他是为河工而死,理应厚葬。”
“陛下,葬在何处?”
李郁抬头,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土坡。
“垒土,加高至5丈。种上松柏灌木,水泥大墓前立3尺石碑。追封大臣!”
“遵旨。”
一名劳工署官员急匆匆跑来。
“陛下,河工还、还挖吗?”
“挖!”
“工钱还发吗?”
“一文不少,照发不误。”
……
避开人群视线,
走到一处河沟,李郁俯身洗手。
仔细擦洗~
并将罩在外面的大氅解开,扔进了河里。
回到车队,
步入特制的四轮带弹簧御驾马车,李郁从车厢侧抽出一条木盒,取出2颗对应的药丸。
破开蜡封,服下。
两张印着“献方”大夫名讳的包装纸,飘出窗外,落入不远处的河道泥水里~
很快被络绎不绝的民夫们踩入烂泥。
每天50文铜钱,包2顿饭。
另外,
挖河现场昼夜不停的提供热水、简单医疗、以及修理工具。
……
各县衙门稍微动员,百姓们就默默的带着工具来了。
基本上,
凡是有男丁的家庭,都会出劳力。
苏松两府的百姓普遍看不上每日报酬仅50文的重体力活,他们有更多渠道挣更轻松的工钱。
不过,
他们还是积极的参加了挖河!
所有人都知道,
一级河道网一旦竣工,意味着两府从此再无内涝,从此再无灌溉之苦。
谁家要是偷奸耍滑,不出劳力。
后世子孙也抬不起头来做人~
……
迄今为止,
一级河道网堪堪完成了工程总量的三分之二,动用人力数十万计,工时更是恐怖。
王六因此羞愧不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