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现在许佑墨算是看出来了,本该死透了的人莫名其妙的又活过来,整件事情都透着古怪;自古以来都是民不告官不究,既然这里面的苦主都不追究了,那自己也不好多事。
“多谢大人!”沈莫言一笑,“莫言先告辞了!”
“公子好走!”
沈莫言走后,许佑墨这才转身对骆承康他们道,“既然这里已经没什么事了,那下官就先回去了。”
“骆某送大人出去。”骆承康急忙亲自替许佑墨引路。
胥尽欢一见整件事情都结束了,这才懒散地站起身,嘴角牵出一丝笑,对太祖道,“太祖,这里没什么事了,胥某就先回去了。”
太祖急忙点头,胥尽欢对骆承安颔了颔首,这才朝外走去,夏青一直注视着胥尽欢的背影,心里有些不安,却猛然感到一种被人窥视的强烈直觉,夏青侧头看去,正好来得及看见骆凤麟仓惶地转开视线。
太祖缓缓地站起身,窦夫人急忙上前扶着太祖的胳臂。
今天发生的一切,过程虽然惊险万分,几度叫人心惊胆战,可最后的结果却是最好的,窦夫人的脊背便挺得笔直。
“太祖,媳妇送您出去。”
太祖点头,拍了拍窦夫人的手,“好好照顾凤鸾,那丫头是个有福的,以后的好日子还长着呢。”
窦夫人一听太祖提凤鸾,这才记起凤鸾如今还没醒过来呢,若是按照龙浔的说法,还不知要睡到何年何月?
窦夫人越想越难过,揪心揪肺的表情让人看了不忍,夏青上前一步劝道,“二伯母不必担心,凤鸾妹妹之所以会变成这样,完全是因为沈公子,要想妹妹醒过来,相信沈公子一定知道该怎么做,二伯母就放心吧!”
夏青的话仿佛带着神奇的说服力,窦夫人听了,心境渐渐地平和下来,“玉容说的没错,我这就叫人去把莫言叫回来。”
“二伯母。”夏青一把拉住窦夫人的手,“玉容瞧那沈公子是个知道轻重的,相信不用二伯母派人去接,过不了多久他就会主动找上门的。”
“是啊,母亲!”骆凤鸣在一旁道,“玉容说的没错,刚刚沈公子走的时候不是也跟您说了,等他一有空,就会来看望凤鸾的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窦夫人一笑,“说的也是!”
这时候骆承康从外边走回来,太祖见了问道,“走了?”
“是,太祖,许大人已经回去了。”
太祖白了骆承康一眼,“你也是个没轻重的,事情都还没弄清楚,怎地就把大理寺的人找来。”
骆承康急忙喊冤,“太祖您误会了,这事并不是承康去通知的许大人,而是有人故意这么做。”
骆承康简短的把事情跟太祖他们说了遍,骆承安在一旁皱眉,对骆承康道,“折腾了一天了,弟妹她们也都累了,有什么事情,还是回头去我府上再议吧,眼下最要紧的,是先让弟妹她们歇一歇。”
“好!”骆承康点头。
“媳妇送太祖出去。”窦夫人依旧不舍地扶着太祖,太祖宽慰地朝她笑了笑。
高氏眼瞅着太祖就要走了,赶紧膝行几步抱住太祖的腿。“太祖,媳妇知道错了!”
太祖猛地给了高氏一巴掌,“滚开!”
说完不再理会高氏,扶着窦夫人的手走了。
高氏满脸震惊,一把抓住身边骆承安的前摆,“国公爷,太祖她这是……”
“蠢东西,还不赶紧给我滚回家去,别再这里丢人现眼。”
这句话高氏倒是听明白了,赶紧爬起来领着骆凤仙跑出去了。
马车上一路无话,才刚刚回到沈家的府门,不等范云出声,沈莫言猛地撩开车帘跳下马车,不顾五色无主的众人,猛地窜到门口的石狮子旁,一弯腰猛地吐起来。
“莫言!你这是怎么了?”
范云从马车上跳下去,和楚河一同来到沈莫言身旁,一看清沈莫言都吐了些什么,顿时吓得三魂七魄都飞了一半,那地上一滩都是血,红的黑的,还泛着阵阵腥膻恶臭,范云的脚下一软,“怎……怎么会这样?”
沈莫言横臂抹去嘴角的血丝,对范云笑了笑,“我……没事!”
才三个字,人就朝后倒了下去,楚河上前一把接住沈莫言。
“大哥?大哥你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