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盛问道。不等夏铳搭话,夏盛又转身问王大夫,“王大夫,莫不是冬盈她得了什么绝症?”
夏盛暗暗担忧,眼下刚刚跟闵泽议定亲事,可千万不能再这时候出问题啊!
王大夫看了一眼不明就里的夏盛,心底顿时一阵堵心的难受,他心想夏盛对夏冬盈这么关心,可要是知道夏冬盈是小产,还不知要伤心成什么样!
“夏老爷……令千金她……”
“她怎么样了?”
夏盛急切的问。
王大夫一咬牙,眼一闭,道,“实不相瞒,令千金这是小产了。”
这话一说完,夏盛就好像定住了一般一动不动的站在王大夫身前,王大夫知道这是夏盛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,反应不过来。
果然,一会儿后,就见夏盛的那张脸一阵清白交加,沉声对王大夫道,“你这话说的可是真的?”
王大夫一听,对夏盛道,“夏老爷,老夫一辈子在夏家行医,从未做过任何一件违背良心的事,夏老爷若是不信,大可以去请别的大夫来替小姐诊脉!”
能说着这样一番话,那这肯定就错不了了,夏青踉跄地退了一步,险些被一旁的矮凳扳倒。
“父亲,您没事吧!”夏铳上前一把抓住夏盛的胳膊。
却被夏盛反手推开。夏盛已经看出来,冬盈的事,夏铳肯定早就知道的,不然也不会再三的阻止王大夫替冬盈把脉。
夏盛想了想,对王大夫道,“王大夫,这事关系到我夏家的声誉,还请王大夫……”
夏盛的话还没说完,王大夫就伸手打断夏盛的话,对他道,“这点夏老爷尽管放心,老夫晓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!”
夏盛松了口气,对王大夫鞠了一躬,“那就多谢王大夫了。”
王大夫摆了摆手,有对夏盛说了几句宽慰的话,这才转身出去了。
王大夫一走,夏盛猛地回头给了夏铳一巴掌,“畜生,冬盈的事,你是不是早就知道?”
“父亲!你先消消气,这事说来话长,我慢慢解释给你听。”夏铳一边试图拉住夏盛的胳膊说到。
夏盛满肚子火气,恨不得马上就把夏冬盈活活打死。
夏铳见拦不住,一边抓着夏盛一边道,“父亲,这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,父亲你想想,要是我早知道,我怎么敢瞒着你。”夏铳如此说。
夏盛却半句话都不想再听,夏铳和夏冬盈都是洛氏的骨肉,有什么事自然是帮着夏冬盈那小贱人瞒着自己,若不是发生今晚的这件事,他们还不定要瞒到什么时候。
“你给我起来!”夏盛一把推开夏铳,大步朝洛氏的房间走去。
洛氏经过王大夫的一番诊治,好不容易缓解过来,她的脑子昏昏沉沉的,迷迷糊糊见听到有人喊夏冬盈,洛氏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,可却怎样都睁不开眼,她使足了力气,却也只是稍稍的动了动小指而已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洛氏才缓缓地睁开眼,先看见的,是眼前模模糊糊的一片,好半晌儿才分清,原来那是桌子,原来那是椅子,还有坐在椅子旁脸上贴着膏药的冬盈,都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呈现在自己面前。
洛氏想出声唤一句冬盈,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,她用力的眨了眨眼,才想明白,原来是因为自己侧着身子躺在床上,看到的东西都是颠倒的,所以才有些怪异。她艰难地咽了口唾沫,使劲地朝冬盈招了招手,唤道,“冬盈!”
可发出的生音却只是粗噶的两个模糊的音节。
洛氏的心头大为震惊,不明白自己这是怎么了?好在这次终于引起了众人的注意。夏冬盈猛地跛着脚跑到自己床前,洛氏心底着急,暗想你别跑这么快啊,跛足都看出来了!
可一看清夏冬盈一脸的苍白,又心痛不已,想要伸手去碰一碰夏冬盈的脸颊。
就在这时候,房门猛地被推开,站在门口的福妈离得进了些,愣是被撞倒在地。
夏冬盈刚一回头,迎面就迎上夏盛带着怒气的巴掌!
“啪!”
“畜生,你还有脸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