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凤翔上前一步道,“现在外边整个京都的人都在传,说二叔您把沈公子给害死了,二叔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骆承康一听脸色都变了,事情怎么传的这么快?
“究竟是谁在造谣?”
“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,眼下最要紧的,是想办法澄清事实。”骆承安说道。
“这事说来话长,太祖,您还是先进去吧,玉容再慢慢跟你说!”夏青上前搀扶太祖,骆凤麟的眼睛刀子似的盯着夏青,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兽似的。
这么多的人,一个小小的厢房自然是容不下的,众人只好转去大厅,等众人都落座后,太祖这才转身对骆承康道,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今天不是凤鸾那丫头的好日子吗,好端端的,怎么就闹出这些动静来,现在外边的人都在传,说沈公子死了,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”
窦夫人一听这话,在一旁就忍不住落泪,不顾骆承康的拉扯,上前一步跪倒在太祖跟前,“太祖您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,不如问问您那个好媳妇,这一切都是她和凤仙嫉妒我家凤鸾搞出来的。”
“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!”骆凤麟上前一步指着窦夫人,“我妹妹是什么人,她要的东西,有什么是得不到的,一个小小的凤鸾,也配让凤仙嫉妒?”
胥尽欢看到这儿,冷笑一声,“国公大人当真是好家教,一个小小的子弟也敢跟自己的婶母这般说话。”
骆承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,对骆凤麟斥责道,“凤麟,怎么说话的,还不退下!”
骆凤麟怒视了胥尽欢一眼,转头对骆承安道,“父亲!您怎么能由着他们在这里胡乱地编排我母亲,您不替母亲说话也就罢了,现在居然因为外人的一句话,也不让我出头,难到就由着他们把这盆脏水泼到母亲身上吗?”在他看来,胥尽欢完全是跟夏青一路的,他的话根本就不必理会。
夏青冷哼一声,“是不是脏水,三哥何不听听伯母自己怎么说。”
“夏玉容!”骆凤麟指着夏青,“这里是我们骆家的人在说话,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开口,给我老实地待着,没你什么事最好不要开口。”
“住口!”
骆凤麟的话一说完,太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,“有你这样做哥哥的吗?玉容来骆家的时候,我就已经明明白白的告诉大家,玉容是骆家嫡亲的子孙,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,是在质疑我的话吗?”当真是个不成气候的,太祖心底暗骂,如今胥尽欢就在一旁,若是让他以为骆家的人不待见夏青,他会怎么想,“规矩?我倒是想问问你,这里面坐的,有你的长辈,也有你的上官,他们都还没开口,又哪里轮到你说话。”
骆凤翔在一旁开口,“三弟,太祖说的没错,是你鲁莽了,还不赶紧给太祖认错。”
骆凤麟攥紧了拳头,复又对着太祖跪了下去,“太祖,凤麟知道错了,请太祖原谅,凤麟也是因为担心自己的母亲才会口没遮拦,还请太祖不要怪罪。”
太祖哼了哼,“对我道歉有什么用,有什么话去对玉容讲。”
骆凤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。
夏青垂下长长的睫毛,柔声道,“太祖,三哥也是因为关心伯母才会在这里无端失状,您大人有大量,这事还是算了吧。”
太祖看了看夏青,对骆凤麟道,“你瞧瞧玉容,再看看你自己,到底谁更像是从国公府里面走出来的。”
骆凤麟满肚子怒火却无处发泄,只能克制着自己低着头,不让众人看清他的表情。骆凤翔在一旁看的清楚,生恐被旁人看出什么,急忙上前走到高氏跟前,“母亲,您倒是说句话啊?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?”
高氏此刻还哪敢开口,直愣愣的看着骆承安他们说不出话来。
窦夫人一见,急忙跑到太祖面前跪下,眼泪刷刷地往下流,“太祖,您可一定要替凤鸾做主啊,那丫头一听说沈公子没了,居然在自己的屋子里上了吊了,到现在人还没醒过来呢。”
“什么?”太祖一听这还了得,“你跟我说说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就想不开了呢?”
窦夫人伸手指着高氏,哭着对太祖道,“是她,是她找人给沈公子下毒,害的沈公子在府上毒发身亡,害的凤鸾成了望门寡,这一切都是她亲口承认的,……我可怜的凤鸾;太祖,凤鸾也是骆家的孩子,您可一定要给凤鸾做主啊!”
窦夫人撕心裂肺的一番哭诉,倒是把骆承安他们给震惊到了,齐刷刷的转头朝高氏看去,就见高氏脸色苍白的站在那儿。
骆承安的心就是一沉,“弟妹刚刚说的是不是真的?”
高氏一下子扑过去抱住骆承安的双腿,“不!我没有,我没有想过要杀沈公子,我也是被陷害的,国公爷,你可一定要相信我。”
楚河在一旁道,“还敢胡说,刚刚在屋子里,你跟骆凤仙说的话咱们都听到了,你还想怎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