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今晚定下来临幸哪位淑仪吗?”云映绿不禁有些紧张。古丽行径危险,袁亦玉身子不允许。
“是阮淑仪。”
“呃?”那这两人打什么呢?
“因为没争得皇上的首夜临幸,古淑仪和袁淑仪相互嘲讽对方的弱处,说着说着,两人气不过,就打了起来。”
真是有力气没处使,云映绿挫败得耸耸肩,正欲上前挡阻。
“两位妹妹,快快住手。”一声娇喊,只见印笑嫣突然穿过人群,不顾危险,直直地走向剑光鞭影之中,看得人捏了一把冷汗。
古丽和袁亦玉怕是打累了,面子也丢尽了,正要找台阶下,借势收了兵器,瞪了双方一眼,气鼓鼓的退到一边。
“妹妹们,这个有什么好争的,皇上向来一碗水端得平平,润泽后宫,不偏不倚,无非就是个先与后。别气了,别气了,省得有心人看到笑话。本宫今日特地做了柿子饼,给三位新来的妹妹尝尝。本宫不是吹哦,这饼,在这皇宫之中,没人能胜得过本宫。”印笑嫣娇笑着,挥手让围观的宫女们散去,又向阮若南招招手,一手拉着古丽,一手拉着袁亦玉,往附近的一个亭子走去,身后,一位宫女提着个食盒跟在后面。
“袁淑仪,你的背?”云映绿小跑着过来,经过提食盒的宫女时,她脚下一扭,歪向了宫女,宫女没防备,一个趔趄,向前栽去,好不容易立住身子,食盒却没提稳,手一滑,“啪”地掉在地上,里面装着的柿子饼一个个滚落在草丛中、泥地间。
“你这该死的奴才,竟敢毁掉本宫的心血。”印笑嫣脸露狰狞之色,回转身,甩手就的掴了宫女两个耳光,似乎还嫌不解恨,又上前踹了两脚,宫女吓得跪倒在地,不敢躲闪,趴在印笑嫣的前方,哭着求饶。
三个新淑仪面面相觑,不敢相信刚刚那温柔似水、一派贤淑的印贵妃和眼前泼妇样的女子是同一人。
“印妃娘娘,对不起,是我没走好,碰着她了,要怪就怪我吧!这柿子饼怎么个做法,你告诉我,太医院中应该有食材的,我做了还给印妃娘娘。”云映绿不卑不亢地看着印笑嫣,神情微带寒色。
心绪,深沉到了一个看不见的谷底。
印笑嫣意识到失态,讪然地扭过头,忙换了口气,“云太医说哪里话,不就几个饼吗,本宫下次再做就是了。唉,只不过本宫第一次想向几个妹妹表达下心意,就半途夭折,有点失落罢了。”
她的真的失落,脸上的表情明明摆摆地写着失落。美目缓缓转向一边亭亭玉立的阮若南,“恭喜妹妹了。”
阮若南红着脸,款步走了过来,“以后若南在宫中,还要请姐姐多多指点呢!”
“你这么看得起本宫,那以后咱们就多窜窜门吧!”印妃温和地笑着。
两人几下一寒喧,一下子就热烙起来,印笑嫣当即就与阮若南步入阮若南的寝宫,倾心交谈。
古丽和袁亦玉冷着个脸,如战败的公鸡,有点灰溜溜的。
云映绿为袁亦玉重新把撒裂的伤口缝合了一下,她没多说什么,只是讲,若再崩裂,这伤口会比从前的伤疤长得还要难看。
袁亦玉咬着唇,飒爽的英姿如打了层寒霜。
云映绿然后又来到了古丽的宫中。
“昨天你去过客栈没有?他怎样了?”古丽一见云映绿,就劈口问道。
“你和他都是准备来刺杀刘皇上的吗?”云映绿抛开她的问题,目光直直地瞪进她的眼底、心里。
古丽摇头,“本宫已经深深爱上了皇上,怎么会舍得行刺他呢?那天是个意外,拓夫不是要杀皇上,而是要来进本宫。小医官,你对皇上还很忠心呀!”
“我只是不想在你那条船上呆太久。”云映绿眨眨眼,“拓夫再躺个两天,应该没事了,我把药给他留下了。”
“小医官,你怎么不好奇拓夫为什么要来见本宫?”古丽扬扬眉尾。
“知道太多,又会被拉上你们的船。你是个危险分子,我不想与你为伍。”云映绿说毕,准备走人。
古丽拉住了她,脸一红,“小医官,本宫以前曾经……流过一个孩子,不知以后还好不好怀孕?本宫想锁住皇上的心,就要早日怀上龙子,你能替本宫看看吗?”
云映绿抬起下巴,“等我检查到你寝宫那天再说吧!”
她甩开古丽的手,想起拓夫躺在床上,也象古丽这样急切地抓住她的衣袖,问古丽好不好,能不能见到古丽。那个波斯男人脸上的深情和温柔就象雕刻在上面似的,让她忍不住心悸。
关于感情,她向来认为是世界上最复杂多变的难题,她绞尽脑汁,都寻不到答案。
云映绿走出古丽的寝宫时,恰逢阮若南送印笑嫣出来。阮若南站在路边,等云映绿走近。
“云太医,你似乎太厚此薄彼了,一再地进出古淑仪和袁淑仪的宫中,却对本宫的寝宫绕道而行,为什么呀?”
“因为阮淑仪很健康呀,不需要我过来。”云映绿说道。阮若南很美,象阳光下一颗灿然生辉的明珠,光芒四射,却不让人眩目,反令人很舒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