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憋地辛苦,嘟嘟嘴抱怨,“什么饭店,厕所这么难找。”
服务员呢,来得时候碰见好多个服务员,怎么这会一个都没有。
“直走左转。”
清冷的声音飘落到耳边,孟晓晓烦闷的心像是炎热的夏天遇到了雨水,极速静下来。
她循声而望,少年的双手慵懒地搭在金属扶手上,眼皮薄如丝,这个距离能看到点点红血丝,似乎是没休息好留下的。
他的右眼角缀着颗细小的痣,好像伴月星。
夜晚的冷风吹起他单薄的浅蓝色休闲衬衫。
他的指尖夹着根烟,灰白的烟雾隐去一丝他身上的矜贵和距离。
“黑色的门进去就是。”
孟晓晓的呼吸不知为何沉了些,她露出礼貌的笑,“谢谢。”
赵盛津没再说话,转过头望着漆黑的夜。
孟晓晓想回头看看,转过去的刹那间她转回来了。
她上完厕所经过此地时,只余淡淡的烟草味和冷风。
理飞的副总是赵盛津的小舅,不然私人聚会断不能贸然出现,更别谈敬酒。
徐砚清敬完酒,仅浅聊了几句。
赵盛津双颊凹陷,吸了口烟,“前年他们部分业务已开始找大学生兼职做,做得不好工资不结或扣百分之五十。做得好会长期合作。”
大学生在某一定义中,于企业而言是低价劳动力。
对大学生而言是实践的机会,是有一定意义的。
徐砚清轻嘲道:“这点斤两就挣这点钱。”
“你倒是心态好。”赵盛津掐灭手中的烟,他们这个圈子的人,自出生起家里盘算计划好了未来。不是大老板就是小老板,总有着太多资产要继承要投资。
就拿徐青周来说,毕业半年后接管公司,当时是总经理的位置,一人之下。
四年后坐到董事位。
而同为一个家的徐砚清却要私下接些这个圈子里压根入不了眼的活。
在赵盛津眼里,徐砚清经历了太多的不公,他不该被小舞台束缚。
徐砚清:“走快点,我姑娘等着呢。”
赵盛津眼前闪过孟晓晓的样子,“谈恋爱就这么好?”
“我姑娘好。”
赵盛津像是听进去了,舌尖一顿,似乎在细细品味徐砚清的话。
徐砚清意有所指,“看上我姑娘的室友了?”
“肤浅,老子又不是任意周,要死要活的。”赵盛津脸上的笑驻足几秒,说:“晚点再走,许质在304。”
徐砚清没任何波动,坦荡地耸耸肩,“他妈的,老子今天牵着卿妍光明正大的从304门口走。”
赵盛津的音色透着冷意,“她父母皆在。”
“那又怎样。”
徐砚清抓住门把手,用力一拧,眼眸澄澈却又带着狠劲,“老子怕过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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