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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五章 宫羽(第1页)

今天没有能够写出预定更新的部分,因为被几个回贴打击到了,一直在反省自己。

首先有读者认为本文有一堆日本漫画的影子,当然,这条意见尚不在反省范围内,因为俺根本没怎么看过日本漫画,可是仍然让人觉得失败和郁闷……

第二,有妹妹觉得夏冬可以和小梅配成一对,但实际上俺在设定和行文上根本想都没朝这方面想过。

第三,前文里有一段宫羽来看望小梅,因为他休息而悄悄离去的情节,俺的用意是以此来表现宫羽暗恋小梅的女性心理,是一种即使受责备也想在新年的日子里见他一面的心情。但是有读者却将这一段理解为宫羽有事情找小梅说,错过了,是伏笔,小梅会因此漏算什么……

这后两条是俺重点反省的内容。因为身为作者,如果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没有被读者理解,或者读者理解到的东西根本不是作者想表达的,那这绝对不是读者的问题,而是作者的问题。尤其这两位回贴的大大都是一直在跟文看,很认真给出意见的人,并不是匆匆快餐了一遍的读者。因此俺想要静一静,思考一下自己在前面的剧情和描述方面到底出了什么偏差,不想单纯为了更新而更新。

当然俺极有可能当局者迷,反省好几天也想不出为什么来,所以有旁观者清的读者们也请帮着俺分析分析,以便改进。特别是与上面举的例子意见相同的读者,告诉俺是什么误导了你,俺好修改。

至于总有读者觉得本书在风格上象这个象那个,这是见仁见智的东东,俺无所谓了,这里面军师和庆熹我都很喜欢,但其他的没看过,过节的时候奔去拜读一下……

最后顺便再解释一下女主的问题。俺不知道女主的定义确切是什么。如果是指男主的伴侣或男主伴侣群中地位最高的那个人(比如某些种马后宫文,呵呵),那这就涉及到后面的剧情了,不好回答。俺现在还不能说谁是女主,也不能保证一定会有女主。如果女主的定义是指在戏份上、情节推动上、故事重要性上与男主相等,或虽次于男主,但明显比其他所有配角都重的女性角色,那本文就是没有女主的,为什么一定要有这种女主呢?

俺会尽快结束反省期,再次恢复更新的……不过好象快过年了,也恢复不了两天了……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这是昨天没有今天补发的分割线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不走主街走小巷,虽然路程绕得远了一些,但速度却快了好几倍。踏着青石板上清冷的月光,耳边却响着不远处主街的人声鼎沸,颇让人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。及至到了螺市街,则更是一片繁华浮艳,纸醉金迷的景象。

言豫津好乐,是妙音坊的常客,与他同来的人又皆是身份不凡,故而一行人刚进门便得到极为周到的接待,由两位娇俏可爱的红衣姑娘一路陪同,引领他们到预定好的位置上去。

妙音坊的演乐大厅宽敞疏阔,高窗穹顶,保音效果极好。此时厅内各桌差不多已到齐,因为有限制人数,所以并不显得嘈杂拥挤。虽然有很多豪门贵戚迟了一步不得入内,但却没有出现闹场的局面。这一来是因为妙音坊在其他楼厅也安排有精彩的节目,二来世家子弟总是好面子,象何文新那么没品的毕竟不多,再不高兴也不至于在青楼闹事,徒惹笑谈。一早就抢定下座位进得场内的多半都是乐友,大家都趁着宫羽没出场时走来走去相互拜年,连静静坐着的梅长苏都一连遇到好几个人过来招呼说“苏先生好”,虽然他好象并不认识谁是谁。

这样忙乱了一阵子,萧景睿与谢弼先后完成社交礼仪回到了位置,只有言豫津还不知所踪,想来这里每一个人都跟他有点交情,不忙到最后一刻是回不来的。

“怎么,苏兄又开始后悔跟我们一起出来了?”谢弼提起紫砂壶,添茶笑问。

梅长苏游目四周,叹道:“这般零乱浮躁,还有何音可赏,何乐可鉴?”

“也不能这么说,”萧景睿难得一次反驳苏兄的话,“宫羽姑娘的仙乐是压得住场子的,等她一出来,修罗场也成清静地,苏兄不必担心。”

他话音方落,突然两声云板轻响,不轻不重,却咻然穿透了满堂哗语,仿佛敲在人心跳的两拍之间,令人的心绪随之沉甸甸地一稳。

梅长苏眉睫微动,再转眼间言豫津已闪回座位上坐好,其神出鬼没的速度直追飞流。这时大厅南向的云台之上,走出两名垂髫小童,将朱红丝绒所制的垂幕缓缓拉向两边,幕后所设,不过一琴一几一凳而已。

众人的目光纷纷向云台左侧的出口望去,因为以前宫羽姑娘少有的几次大厅演乐时,都是从那里走出来的。果然,片刻之后,粉色裙裾出现在幕边,绣鞋尖角上一团黄绒球颤颤巍巍,停顿了片刻方向前迈出,整个身影也随之映入大家的眼帘中。

“呜……”演乐厅内顿时一片失望之声。

“各位都是时常光顾妙音坊的熟朋友了,拜托给妈妈我一个面子吧,”妙音坊的当家妈妈莘三姨手帕一飞,娇笑道,“宫姑娘马上就出来,各位爷用不着摆这样的脸色给我看啊。”

莘三姨虽是徐娘半老,但仍是风韵犹存,游走于各座之间,插科打诨,所到之处无不带来阵阵欢笑。众人被引着看她打趣了半日,一回神,才发现宫羽姑娘已端坐于琴台之前,谁也没注意到她到底是什么时候出来的。

身为妙音坊的当家红牌,卖艺不卖身的宫羽绝对是整个螺市街最难求一见的姑娘,尽管她并不以美貌著称,但那只是因为她的乐技实在过于耀眼,实际上宫羽的容颜也生得十分出色,柳眉凤眼,玉肌雪肤,眉宇间气质端凝,毫无娇弱之态,即使是素衣荆钗,望之也恍如神仙妃子。

虽然从未曾登上过琅琊榜,但无人可以否认,宫羽确是美人。

看到大家都注意到宫羽已经出场,莘三姨便悄然退到了一边,坐到侧廊上的一把交椅上,无言地关注着厅上的情况。

与莘三姨方才的笑语晏晏不同,宫羽出场后并无一言客套串场,调好琴徵后,只盈盈一笑,便素手轻抬,开始演乐。

最初三首,是大家都熟知的古曲《阳关三叠》、《平沙落雁》与《渔樵问答》,但正因为是熟曲,更能显示出人的技艺是否达到炉火纯青、乐以载情的程度。如宫羽这样的乐艺大家,曲误的可能性基本没有,洋洋流畅,引人入境,使闻者莫不听音而忘音,只觉心神如洗,明灭间似真似幻。

三首琴曲后,侍儿又抱来琵琶。怅然幽怨的《汉宫秋月》之后,便是清丽澄明的《春江花月夜》,一曲既终,余音袅袅,人人都仿佛浸入明月春江的意境之中,悠然回味,神思不归。

言豫津心神飘摇之下,手执玉簪,击节吟道:“春江潮水连海平,海上明月共潮生。潋滟随波千万里,何处春江无月明?江流宛转绕芳甸,月照花林皆似霰。空里流霜不觉飞,汀上白沙看不见。江天一色无纤尘,皎皎空中孤月轮。江畔何人初见月?江月何年初照人?人生代代无穷已,江月年年只相似;不知江月待何人?但见长江送流水……”

清吟未罢,宫羽秋波轻闪,如葱玉指重拔丝弦,以曲映诗,以诗衬曲,两相融合,仿若早已多次演练过一般,竟无一丝的不谐。曲终吟绝后,满堂寂寂,宫羽柳眉轻扬,道声“酒来”,侍儿执金壶玉杯奉上,她满饮一盅,还杯于盘,回手执素琵琶当心一划,突现风雷之声。

“十三先生新曲《载酒行》,敬请诸位品鉴。”

只此一句,再无赘言。乐音一起,竟是金戈冰河之声。狂放悲怅、激昂铿锵,杂而揉之,却又不显突兀,时如醉后狂吟,时如酒壮雄心,起转承合,一派粗疏,在乐符细腻的古曲后演奏,更令人一扫痴迷,只觉豪气上涌,禁不住便执杯仰首,浮一大白。

一曲终了,宫羽缓缓起身,裣衽为礼,厅上凝滞片刻后,顿时采声大作。

“今夜便只闻这最后一曲,也已心足。”萧景睿不自禁地连饮了两杯,叹道,“十三先生此曲狂放不羁,便是男儿击鼓,也难尽展其雄烈,谁知宫姑娘一介弱质,指下竟有如此风雷之色,实在令我等汗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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