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凉的感觉从后背流遍全身,疼痛在减少,麻痒从脊椎向脚趾蔓延。
这种感觉,既舒服又难受,女人强忍着没有抓挠,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水。
没过多久,身体已无不适。
姜莱收回手,坐在一旁休息。
女人回头头来,看着姜莱,“我叫美娜,自由组合党领导人之一。”
姜莱抬眼,“你可以只说名字。”
美娜摇头,“既然要合作,首先得有诚意。”
“不怕我杀你?”
“要杀早杀了,何必多此一问。”
姜莱低声笑道,“你知道了我的秘密。”
“你也知道了我的身份。”
“不对等。”
“所以,你还可以提一个条件。”美娜起身,伸展腰肢做热身运动,“只要我活着,随时可以。”
“包括杀人?”
“只要不是我自己,杀谁都行。”
够爽快。
姜莱伸手,“拉我起来。”
美娜看姜莱,翻了个白眼,“如果这就是你的条件,未免也太看不起我。”
姜莱失笑,“你说得对,所以你要好好活着,活到最后。”
看着姜莱朝外面走去,似乎并没有和她同行的意思,美娜一跺脚,追了上去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?好歹咱也共患难一场,说个名字会死?”
姜莱摆手,“你会知道的。”
话音落下,姜莱已经跳上了洞壁,如同壁虎一样,沿洞壁而上。才几下功夫,已经不见了踪影。
美娜目视上方,良久,嘴角勾出了笑,“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。”
她见的人多了,杀人的多,救人的也不少,救人之后反被杀的,也不是没有,最后剩下的,基本都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谋求生路的。不管一开始内心是如何想的,最后都变成了一个样子。
对她来说,活着,就是全部的意义,但姜莱的所作所为,又让她看到了一丝不同。或许是因为,这是第一个吊她胃口的人。
坑洞里只剩下她一个活人时,美娜又折返了回去,将奇瑞的尸体刨了出来,掀开衣服,用刀将他胸口处贴身份标识的地方划开,抠出了一张极小的芯片。
那是一个带着微小电池的透明晶体,铜丝从血管插入心脏。
她用刀将晶体剖开,挑出电池,扔到一旁碾了个粉碎。
随即,她又在奇瑞身体上下到处摸索,什么都没摸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