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他自行站了起来,看着坐在床上的姜莱,眉头微皱,“以你刚才那两招,根本不需要保镖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”姜莱掌心撑着下巴,“保镖的作用,不仅仅是保护我的安危,关键时候能够起到震慑作用,人多的时候给我保驾护航,烦心的时候逗我开心,寂寞的时候陪伴在身侧,难过的时候递肩膀,开心的时候同欢乐,工作的时候在一旁等候,有饭局的时候……”
“那么睡觉的时候,是不是还要唱催眠曲?”
藏机打断了姜莱的话,他觉得这女人纯粹是在消遣他。
姜莱眨眨眼,深表赞同,“如果你会,我会很乐意。”
“东西藏哪儿了?”
再次将话题转回,姜莱撇嘴,“都这么晚了,我很困,有什么事,明天再说。”
“你不说,我就一直守在这里。”
“请便。”
姜莱钻进被窝,闭眼。
藏机抽了把椅子,当真坐到了姜莱床边。
被人看着,还怎么睡得着?
看了看手表,才凌晨两点多,他都不用睡觉的吗?
姜莱翻来覆去,坐起来,掀开被子,拍了拍身侧,“躺会儿,天快亮了。”
藏机一脸警惕,“女人,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?”
姜莱笑喷了,“你教教我,矜持多少钱一斤,能当饭吃,还是能当钱花?”
碰到一个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,藏机心一横,脱了外衣,躺下,抢过被子盖住,“如果天亮之后见不到我要的东西,别怪我不客气。”
“好了好了,再说下去,天真的要亮了。睡吧,晚安。”
姜莱侧过身去,盖上辈子睡了。
藏机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,怎么也睡不着。
睁眼醒来,周围一片白色,还有全身上下裹着白色的人在他的床边走来走去。
他好像见过这样的情形,所以没觉得惊讶。只是针管扎在手臂上,还有透明液体流进体内,怎么看怎么膈应。他要下床,一堆人围着他劝说。等到他们换班,他才趁机溜了出来。
外面到处都是四方的房子和跑来跑去冒着烟的铁皮盒子,一路走一路瞧,他也算是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个什么样的世界。手指无意识摩搜食指,总觉得有东西少了。
一路上,不知道闯了多少红绿灯,指挥交通的一看到他就问身份证。他身上什么都没有,哪里来的身份证?于是便顺着心中的感应,来到了这里。
和他心生感应的东西就在这间房子里,却怎么也找不到,最后莫名其妙躺在了一名女子的床上,这情形……
藏机侧头,只看到姜莱在微光中的侧脸。
她究竟是谁?为什么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?
难道他和这女子之间,真的有什么关系?
他失去的记忆,也与她有关么?
藏机睁着眼睛到天明,姜莱一夜好眠,保持睡姿直到太阳从地平线上升起。
“女人,我的东西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