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些日子林天河回来了一次,带给林若儿一具琴。
林若儿很喜欢,苦练不缀,没过多久就能弹出动听曲子。
于是每天林若儿都会在林边弹曲,季少阳则随着曲声舞剑。
随着林若儿的琴艺越来越好,季少阳的剑也越舞越熟,随着那曲子的节拍起舞变化。
当乐声叮咚,如泉飞瀑时,季少阳的剑会连绵不绝,剑势如长江大河;当曲声高亢激扬时,季少阳的剑就会变得暴烈如火,充满雷霆刚猛之气。
有时琴声低徊,似诉衷肠,季少阳的剑就会由攻转守,变得平和淡漠;又或者琴声悠扬,如沐春光时,便是剑光斗转,光寒八方,只见剑光不见人的时候。
季少阳不知道自己的剑法到了什么地步,不过若儿说,他的剑法已然练得极好,就连她父亲都说,季少阳是个练剑的天才。
这让季少阳大为兴奋,一度去找林天河,问自己能不能成为斩风。
没想到林天河却断然拒绝了他,说他距离成为斩风还有很大距离。
于是季少阳便越发努力的练剑。
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,转眼就是数年过去。
原本懵懂无知的男童,渐渐成长为英俊挺拔的少年,天真烂漫的女孩,也在岁月的仙法下变身为婷婷玉立的少女。
他们依旧在一起花前月下的散步,只是彼此心中,渐渐都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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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季少阳与林若儿还在山中散步。
正卿卿我我间,却看到远处林天河全身浴血地跑过来。
“父亲!”林若儿吓了一跳: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林叔叔,是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?”季少阳也吓了一跳,林天河的实力他是知道的,曾经林天河指点过他,只用一只手就将他轻松击败。
林天河无力地倒在女儿怀里:“封……封印……就要失效了……”
“封印?”季少阳与林若儿面面相觑。
林天河这才述说起来。
原来这飞云山中,镇压着一只上古凶物,名为朱厌,此物性情凶戾,最是残忍好杀。当年此物纵横世间,曾为人世带来无边祸患,直至后来为上古仙人所镇,却一直蠢蠢欲动,试图逃生。
冠月木演算天机,算出最近几年正是封印松动的时刻,因此百草谷派来林天河负责看守封印。这些年来,封印一直没出什么动静,就连林天河都以为可能就要没事了。
没想到今天,封印突然松动,林天河匆忙封堵,虽暂时将那凶物压住,自己却也受了重伤。
“封印松动,妖孽将出,天下受灾,血染大地,是我辜负了墨门嘱托啊……”林天河泣声道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季林二人亦是心头骇然。
仿佛是在印证林天河的说话,飞云山中,林天河长年隐居的峡谷内,竟传来了龙吟般的咆哮。
在这咆哮声中,山峰摇撼,大地龟裂,尘烟漫卷,狂风怒号。
这,就是凶物将出的威势吗?
季少阳震惊了。
“不好!”突然间季少阳想到一事。
山下就是宋家村。
若是这凶物突破,首先遭殃的只怕就是宋家村。
“林叔叔,还有没有办法阻止那朱厌?”季少阳大喊。
林天河摇摇头回答:“我已经用秘法通知了百草谷,但是太晚了……等他们赶到,怕是已经来不及了。”
“不,林叔叔,一定有办法的!”季少阳拼命晃着林天河。
“办法……”林天河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:“办法到是有一个,却不易做到,弄不好甚至有丢命可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