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看到了我吗?”
“他是当地人,当然熟悉情况。眼睛又尖,早就看到了你。急忙溜回家,告诉了我。”
“错过了。错过了。”
“之后他跟我多次说过,当时不肯见面,在他的心里,也是万分痛苦的。”
“那是必然的。”
“只说自己是个亡国之奴。一个男子汉,在国难当头,家园沦陷时。不能为国家挺身而出,大刀阔斧上战场。却是整天躺在家里养病,苟且偷生。于国于家,自己就是一个生不如死的罪人。”
“家良同学有这种格局。”
“他常说,只恨不能自已早早战死沙场。哪里还有脸面,再见自己的同学,还在那里,一起留学的啊……”
阿梅说到这里,已经是声泪俱下。泪眼婆娑,泣不成声了。那声音,是越来越小。到后来,再也说不下去。
马万里声音嘶哑道:
“大嫂哦,请不要伤心。我大梦之后,终于明白,我们的家良,是热爱这个国家的。这在当时,也是一位热血青年,应该做的。”
“你不怪他。”
“我哪里会怪他?我家在马来西亚,也和你们这里一样,是沦陷区。所以我非常理解他。”
“谢谢你。”
“还是在学校里,他早就跟我多说过:
“他在这里学习,为什么那么用功。全是为了国家的将来,才在这样发奋用功的。’他直到现在,也还一位爱国家,爱家乡的人。”
马万里也是泪流满脸。在苦苦地想着同学,也说不出什么话来了。
“他,是?到?”
“……”
“是直到?”
在对话的猛然之间,痛苦是的阿梅,显然还是从马万里那一不小心的嘴里,冒出来的话语,倏地发现了一个惊天的霹雳。
她是听出来了,在对方的话语中,有的那种不可解释的东西。一时间她大惊失色的,连连地在发问了。
“没,没有什么,大嫂……”
马万里或者也是知道,自己一时间里,已经是失了言。赶快掩饰住了内心那种惊慌。马上把飘忽的眼神,撇到了一边去。好长时间,两个人四目相对,都僵在了那里。谁也没再说话。
“来来来,吃荔枝吧,这可是最上品的妃子笑。”
孙立凤一脸阳光,捧来了一大盘荔枝。这边刚吃好了荔枝,手脚麻利的孙立凤,就把饭菜摆上了桌子。
这回轮到马万里,眼睛里全是诧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