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汤不合口味?”乖巧的坐到他身旁,却十分害怕直视他的眼睛。
“这倒不是。”许文朗很自然的抬手,抚上她的面庞。那嫩得如鸡蛋一般的肌肤,令他爱不释手。唇瓣印在她眉心,最后痴迷的吐出一句:“最喜欢你了~”
邵海棠只觉得心口发烫,脸颊也慢慢的浮上了淡淡的粉色。此时此刻,这句话,令她无比安心。她抿唇一笑,这模样便是许文朗眼里最美的色彩。 “棠儿,我问你,如果为了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,而必须要伤害别人。如果是你,你会这样做吗?”许文朗低头,把玩她的发丝。话一出口,他就后悔了。只是这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,收不回来了
。也不知道,这般敏感的她,会怎么想。
邵海棠愣着,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眉间打了个小小的结,纠结了很久,然后一脸茫然的回答:“臣妾不知道。有些事,也是自己身不由己,没法控制啊。”
“你这回答已经很好了。”捧起她的脸,细细揉搓两下,再轻轻印下柔软的唇瓣:“先回去吧。朕今晚再去看你。”
邵海棠松了一口气,关于求情的事情,她想了想,还是没说。他说今晚去看她,那就推到今晚再说吧。
收拾好所带来的东西,便走了。
邵海棠前脚一走,便有人从外边进入御书房。回眸看了一眼邵海棠的背影,随后进屋第一句话便是:“姐姐好福气。”
白牡丹也就意思意思,调侃了一句。
许文朗不以为意,一笑而过。眼前的这个邵海棠,已经颠覆了他心里的模样。
她如今有欲望,有野心。外表美丽,可实则狼子野心。这一朵美丽而有毒的罂粟花,他不知道是否要给八弟。
“皇上这几日可考虑好了?臣女的条件并不大。”白牡丹站在他面前,冲他柔柔一笑。看着柔和,却实在是令人心寒。
“大历男子多达上万,优秀者不仅仅只有我八弟,大历强者甚多,为何你偏偏要选择八弟?为何一定要如此坚持?”这件事实在是令他为难。若是别人,他肯定欣然答应,可这人是他弟弟。
他太了解他脾气了。
自由散漫习惯,他怎么会喜欢被人束缚。他是怕他这么一下旨,那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搞得兄弟俩个感情淡了。
“大历也有美女上万,为何皇上却只偏心姐姐一人?”见着许文朗不说话,她嗤笑:“皇上与臣女,不过都是一路人。”
“呵,朕与你,不同。朕不会像你这样,使手段,得到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他露出轻蔑的笑,薄唇轻启。
白牡丹自知自己力量微薄,斗不过。只好赔笑,转移话题:“今日臣女进宫,碰到了姑母。就不知道,她是进来做什么的。”
白牡丹为何突然转移话题,偏偏却是提到了张夫人。这些许文朗都知道为何她会故意提起这事。
“牡丹与张夫人处得极好,她们二人来往是应该的。”他靠着椅背,眼睛微眯,似是对人微笑。可心中早已怒气冲天,只是忍着火气,留着问个明白。
死鸭子嘴犟!
白牡丹心中嘀咕一句。又继续给他心里添堵。
“皇上真的让表哥去边关。”
“圣旨已下,哪有收回的道理?”
“那皇上就不能下一道赐婚圣旨?”
“你先回去吧。”许文朗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只觉得自己脑子胀胀的,有一种酸痛感传来。
白牡丹知他故意回避,也不逼他。反正依着他两个人的性子,肯定弄得两人遍体鳞伤,而她只是坐收渔翁之利,这想想,都让她感觉兴奋。
“臣女告退。” 邵海棠回到容华宫,总觉得心里有些忐忑不安。银翠给她斟了一杯热茶,送到她手边。她焦虑得将茶一口饮下,却丝毫不觉得那茶烫嘴。眉头紧凑,随后抓住银翠问:“银翠,我总感觉,他知道什么,
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怎么会?皇上知道张夫人来求娘娘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。第一次,她感觉这般的手足无措。 夜深露重,阮华殿却还是亮着灯,邵海棠手里捧着一本书,眼睛盯着书本,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。靠在殿内躺椅上,身上盖着一张狐皮,斜躺着靠在金丝软靠枕上。书本仍是停留在第一页,并没有翻
动。手指绕着自己的青丝一圈一圈的将其绕起来,又松开。眼睛盯着书本,可心却不知道在想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