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雨停了又下,下了又停。到了晚上竟然下起了倾盆大雨。这雨下得邵海棠回不去了,今晚便留宿在了乾清宫。当然这是许文朗的意思,凭她的性子怎么会主动提出留宿呢!坐在浴桶内,任由苏止柔给自
己擦洗。
许文朗本就希望这雨下个不停,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。如今如愿了,已经沐浴过的他正捧着一本书乐得自在。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偏殿。
脑中缺浮现了女人的曼妙身姿。凭这几天的抱,摸,搂,等一系列的占便宜,他凭手感大概也猜的出,身材自然是不差,不过就是没正眼好好欣赏过。
他这人,有时候流氓起来,大多数就是说一些轻挑的话,当然这是以前对待淑妃时用的。他看向偏殿,脑中闪现一个想法,却想起她十分厌恶这等子事,又摇了摇头。
他已经不知道自己搂着她睡过几天几夜了。邵海棠沐浴出来,身穿一件淡紫色的便衣,以及那包裹着浑圆的淡紫色抹胸走进了苏止柔的寝殿。墨发垂直,头上没有任何的装饰,脸上的脂粉已经卸下,此时看起来多了一丝的灵动。许文朗向她招手,
她朝他走过去,见他向自己伸手,手便搭在了他手上,被他又拉着坐在了他大腿上。只见他往自己脖颈凑过来,她便急忙用手推开低声说:“臣妾的宫女还在呢!”
许文朗抬头,凛冽的目光射向苏止柔。苏止柔低着头,根本就看不见,要是看见了还得了!邵海棠向她招手:“止柔,拿过来吧!”
苏止柔双手捧着个檀木制托盘走过来。“皇上,臣妾看你的香囊旧了,所以给你又做了一个。”她拿起一个香囊给许文朗看。那桂花的香气散发出来,淡淡的清香,让人感觉很舒适。他接过香囊凑到鼻尖嗅了嗅,语气颇好的对苏止柔说:“放下东
西,你出去吧!”
苏止柔放下东西,便出去,而且还飞快。邵海棠轻笑,看来眼前的这位把她吓得不轻。许文朗只是拿在手里把玩一会儿,便放下调侃她:“好香啊!”
“这是香囊,自然香了。”这话说明了她在某方面还是太单纯了。“朕说的不是香囊,而是你。”这样挑逗的话是邵海棠从来没有听过的。耳尖一下子烧了起来,直烧到了脖颈。那粉白的脖颈吸引着许文朗凑过去亲了亲,又接着逗她:“你好香。”凑过去在她脖颈轻轻嗅了
嗅,动作及其暧昧。一双手还很不老实的往她身上摸来摸去。这与其说是在逗她,还不如说是在调戏她。她开玩笑似的说:“要不,臣妾给您安排一个人。”说着松开他的脖子,欲要起身。却听见许文朗说:“没有一个叫白牡丹的女子好的话,那就算了吧。”一双手搂
住她的腰,将她扣住,下颚枕着她的肩头,往她耳朵里轻轻吹热气。这话惹得邵海棠的身子一下子僵住了,反应过来了还是觉得有点儿不舒坦,但还是强制压住心里的不适,轻柔开口:“宫中的妹妹与姐姐均是比臣妾好,不知今晚皇上选择哪个侍寝?”她勾唇露出狡猾的笑
。
“就是朕怀里的那个人侍寝!”说着便将她抱起,大步走向床榻。待到将她平放于床榻之中,自己便压了上去,轻轻的咬住对方的耳珠:“你说了可不算。”
索吻过后便是什么都没做。他难受,她也难受。
这夜晚下着小雨,天气微凉,被他紧紧的抱着,却发现自己像个宝贝一般被他抱在怀里紧紧的护着。很安心。
在邵海棠刚才的话语间,许文朗又想起了一件事。
选秀!三年一次大选,许文朗后宫空旷虽有七十四妃,可是这还不是算多的。登基那年选了一次,如今三年过去了,又得选一次,而且是开春就选。只不过今年有特殊情况,所以改了时间,中秋后这要不是邵海
棠说起后宫姐妹什么的,他还真的给忘了一干二净。
直至第二天下朝回来,许文朗还愁着呢。如今他还真是像昨晚他说的那样,只要一个叫白牡丹的女子。
他不想搞得太过于麻烦,仔细思考了一下,便拿定了主意。
让如意馆的画师画了画像,给送进宫来,让自己看看,最后这些人他算盘否定,都不要了,这既能够在海棠那里得到肯定,又不用对付那些个莺莺燕燕,多好!
邵海棠也听说了此事,虽然心中有点儿不舒服,可是还不至于跟宫里其他嫔妃一样,谴了人去调查哪个小姐的资料,或者叫宫女去如意馆看看哪家的小姐比较好。
她没那个心思,闲烦。
“娘娘,再过几天就是七夕了呢。”苏止柔边给她梳发鬓边说,脸上还佯装着快乐。
“七夕!”她念着这个节日的名称。进宫三年,她都不敢数日子,而且节日上大家都相聚一起,她都是窝在她的宫里,哪里会知道。
若是不提,她都快忘了七夕这个节日。七夕情人节,那是她的生辰,母亲以前经常给她过生辰的。如今没了母亲,她也不过了,免得因为怀念而伤感起来。
苏止柔剪来一朵秋海棠,簪在她发间冲着镜中的她柔柔一笑:“海棠果然最适合娘娘。”
邵海棠笑笑而过,却没有搭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