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他有点儿不开心了。看着许戊煊笑着走出来,他往后挪了挪,就是不敢靠近他。
“一起去吗?”许戊煊看明白了他的害怕,很温和的俯下身好声好气的与他说话。
弘文摇头。面对于这样温和的哥哥,他更是不敢靠近了。
“那走吧。”许戊煊只能牵起小妹的手走了。
临近傍晚,快要用晚膳了,邵海棠徘徊在容华宫门外,却迟迟未见灵霜回来,她有点儿担心。再等那么一会儿,还没见人影,她便按耐不住,带着几个人匆匆前往棠梨宫。
绕过御花园,差点撞上了许文朗。见她神色匆匆,许文朗也晓得事情的不对劲,问了一句:“怎么了,这么着急着去哪儿?”
“灵霜去了棠梨宫,如今还没有回来。”她实在是有点儿害怕会出什么事。虽然许戊煊信得过,可是还是不放心。
“陪你一块去。”二话不说搂过她便往回走。棠梨宫离乾清宫不近,可是却要经过御花园。才走了一段路,便看见许戊煊抱着灵霜朝他们走来。
灵霜趴在他身上一动不动,邵海棠远处看着有点被吓坏了。匆忙跑过去,见许戊煊一脸小心翼翼的模样,看着他们过来。对着二人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后,才道:“她玩累了,所以睡着了。”
邵海棠要抱过灵霜,许文朗抢在前面将灵霜往怀里抱:“这孩子最近长身体,有点重。”昨日捏脸的时候,便感觉到了她脸上的肉。
这一抱差点儿让她醒了过来。
“儿臣无礼了,往父皇与娘娘恕罪。”许戊煊给二人行了礼,十分的抱歉。方才看见远处的邵海棠奔过来,想必是担心坏了。
“无妨,你回去照顾你母妃吧!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许文朗抱着许灵霜那是动也不敢动一下,生怕会惊醒她。可是这回容华宫的路还挺远的,路上总会让灵霜感觉有点儿颠簸而不舒服。
邵海棠小步跟在后头,担心灵霜会在半路上醒过来,看见是在她父皇肩膀上睡觉,怕她会哭。时不时的抬头看着熟睡的灵霜,祈祷她别在这个时候醒过来。
天不如人意,灵霜在半路上醒了过来,但是出奇的并没有哭闹。而是乖乖的呆在许文朗的肩头,趴着看邵海棠。若是看中了什么东西,会指着那东西:“母妃,要那个。”
此时经过的是一处假山,角落那里长了一棵狗尾巴草。灵霜便指着那棵草说要拿那棵草。
许文朗丝毫没有感觉她已经醒来了,如今听见了声音,便停下来。灵霜抬头看见了花朵,又指着那花朵:“那个也要。”
小孩子好奇心大,真的是什么都要。
夜里很突然。
“朕觉得有点热,要出去走走,你先睡吧!”声音淡淡,夏桑华觉得这有些若恍若离的感觉。他起身走出去,脚步有些急促,似乎是在隐藏一些什么。
关系弄僵了,这还是第一次。她会说谎,可是却不会说这种骗人的情话,因为这让她觉得有些恶心。她虽告诫自己不必在意,可是她却在意了。
人就是这样,见一个人对你好,但却突然对你冷漠了,你却突然不习惯了。
许文朗绕到她宫里的小花园处,在那石桌旁边的石凳上坐下,支着头,在想问题。一个巡夜的宫女正巧路过瞧见他正一个人坐在这里,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裳,将那个香囊挂在自己身上最显眼的地方,拍了拍那香囊让香味更加浓郁了一些,这才过来行了礼。许文朗挥挥手,连看都不
看她一眼。“皇上,夜深露重,您要注意身体才是~”她凭着自己相貌有些清秀便胆大的上前和他攀谈。这宫女若是没有主子求情,那是要等到老了才放出去的。老了才放出去,谁还会要她们!又或者被人瞧上了,也是
嫁不了什么好人家,顶多给人做妾。说到这做妾,还不如给皇帝做妾呢。所以她一直找机会向前凑。那粉白的脖颈倒是漂亮,她就故意将衣服拉低一些,露出自己最为得意的地方。
闻到那香味的许文朗,也懂得了这宫女要干嘛。他对这种事一向反感,一双利眼射向那宫女,愣是让那宫女吓了一跳。
“不是牡丹教的不好,而是你自己学的不好规矩。主子没让你说话,岂能让你说话!”此时他心中那一股闷气闷在心里实在是难受,正愁没处发泄,这宫女倒是送上门来了。
那宫女吓得跪了下来,眼泪汪汪的看着许文朗:“奴婢知错,求皇上恕罪。”话说完便急忙的给他磕头。她万万没有想到,事情会是这个样子。
“去宫门口那里跪着,自己掌自己的嘴,朕没踏出容华宫,你就不许停下。”那宫女猛地抬头,眼中充满了恐惧,又急忙努力的磕头:“皇上,奴婢真的知错了,求皇上饶命!求皇上饶命啊!”她边磕头,边苦苦地哀求着。为何对待娘娘却是那么柔情,而此时却是如此的狠辣!她只
是后悔,为何会对主子起了窥窃之心。那地上已经被她磕出血来了,可是许文朗的眼睛还是冷漠的。
“你是自己去,还是朕让人拉你过去,让他们掌你的嘴。”他看也不看那宫女,正要叫不远处的常贵过来。那宫女听了此话,抽泣着起身,自动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。
“叫她用力些!”许文朗随没看向常贵,可那吩咐的事儿常贵已经知道了。掌掴声在容华宫门口响起,那宫女白皙的面庞很快便出现了红痕,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,她觉得自己委屈极了。苏止柔见了,便赶忙去禀报邵海棠。来龙去脉一一给她说了个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