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文朗皱了眉头,只觉得很烦。
“丑死了。”他杵着头,有些不耐烦的开口。他最讨厌后宫的争斗,他的母亲就是在这后宫的争斗中离去。若不是为了巩固帝位,他才不会让那么多个女人进了后宫来扰乱他的耳朵。
哭声戛然而止,大家伙儿都纷纷掩嘴偷笑,幸灾乐祸的看着王昭仪。就连孙美人都觉得有了一丝希望。
这长得丑没人说也就罢了,说了也没事,毕竟那是事实。可是这样的大美人,在大庭广众之下被说成丑,而且还是皇上说的,那么这可算是丢脸丢大了。
王昭仪脸上一青一红,面上有点儿挂不住。她没想到皇上会给她一个这么大的难堪。抹了抹眼泪,跪在那儿不敢说话了。
许文朗冷笑,盯着中间跪着的两人,并不想多说话。很直接的进入主题。让人将两身侍卫的衣物放在王昭仪面前,冷声开口:“你仔细看一下,这两身衣服有什么不同。常贵你给她好好解释。”
“是。”常贵点头,随后从他身后站出来,清了清嗓子:“左边的是昭仪在孙美人屋里寻到的,右边的是奴才寻了侍卫穿过的拿来的。左边这件不能证明孙美人私通,首先它是崭新的,其二它的领口没有任何的标志。根据大历的侍卫,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编号,而编号都会绣在领口处。而那件崭新的衣服,没有编号。”说完后,最后向许文朗恭身:“皇上的奴才说完了。”他退回许文朗身后侯着。
“方才你说你不知罪,如今罪名出来了,你有什么话可说?”她就那么希望自己的女人红杏出墙?看着地上跪着的女人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要将对方撕碎一般。
“臣妾,臣妾……”不知。最后两个字未出口,便被许文朗给吓得咽回肚中。
“哪个侍卫,会将衣服留在自己姘头屋里,更何况她还是皇上的女人。而且那个姘头又同意他留衣服在她屋里?王昭仪,你的脑子上次被门夹过,如今是真的傻了不成?”一直久未出声的邵海棠突然出声。这让大家伙儿都明白了,她们都被这个王昭仪戏耍了。
许文朗起身跨步下了主位,就停在王昭仪身侧,背着手:“朕看,昭仪这个位分不适合你你还是将你身上这身华服褪下,关上浣衣局宫女的衣服去那洗衣服吧!”他连一道圣旨都不下,只给了口谕。因为他不想为这种女人浪费他的圣旨。这个地方令他厌恶得一刻也不想呆,脚步飞快的出了殿门。一帮女人也幸灾乐祸的离开,又少了个争宠的对手,她们离开时走路的步伐都能踩出花来。
邵海棠看着一脸惊愕的王昭仪,丝毫没有怜悯之心。太能作死的女人,可怜她有什么用。
为何说王昭仪的脑袋被门夹过,因为她的脑子还真是被门夹过。
回到容华宫见常贵守在屋外,她便知道许文朗在里边。掀开帘子进去。见他正坐着翻阅她放在桌上的那一本《孟子》。他连眼皮都不抬一下便知道她回来了。连行礼的机会都没有,便被他唤过去,他向她招手,唤她:“过来。”
她过去,搭上他的手,被他拉着坐进他怀中。男人将她身躯圈在臂弯中,放下那本书双手抱着她的头,低头堵住她的双唇。
这也太过于突然了点。
他突然发觉,她这里令人很舒心。
扣着她的脑袋用力的吮吸她的唇瓣。蛮横而霸道,像是恶霸闯进屋来一样,夺走了她的心智。却慢慢的又变得温柔如雨点一般轻轻的拍打。她只感觉到有一条线,紧紧的将她缠住,慢慢的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。
一吻终尽,许文朗眼里染上了一丝情欲,低头给她拉上衣襟,抚平皱褶后,捧着她红透的脸,额头相抵。他闯进了她的眼,呆了许久。用牙齿轻啃她红肿的唇瓣,拇指摩擦她发烫的脸颊,低笑出声。
邵海棠将他推开了些,很快又被他抱住。等平复了心情,许文朗看着桌上的书问她:“怎么好端端的看这《孟子》?”
“孟子所语,臣妾觉得很有深意。”
“女子无才便是德,朕看《女训》与《女则》更适合你。”手中握着她的手,把玩着她那软乎的手指不亦乐乎。
“臣妾已将《女则》与《女训》背下,《孟子》只是臣妾无聊时为了打发时间才看的。”
这话将许文朗堵得哑口无言,总感觉被打脸了一般。他是不是说错话了?他心中暗暗的问自己。感觉氛围有点儿凝固了,他无奈将话题转移:“朕有点饿了,传膳吧!”
“好。”邵海棠保持着得体的微笑,自然的起身。转身背对他之后,脸上表情便有些痛苦。走出去后,面色更加阴沉,吩咐人传膳之后,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便进屋去了。
邵海棠尽力的去讨好他,尽力的掩饰住自己心中的厌恶,让它不要蔓延到脸上。就算表现得再好,也逃不出心思缜密的许文朗。
在她转身的时候,他突然微眯眼,似乎是在想什么。
午间的午休,许文朗双手双脚的缠上她的身躯,将她按在自己怀里。醒来时发现她眼睛有些红只是钳起她的下颚,查看一下并没有说话,可那面部表情却变得严肃,眉头微微皱起,不知道是不是又要发怒。
天气越来越热了,快临近端午御花园荷花池上的荷花已经立在池中,散发出迷人的芳香。独坐在御花园树下赏莲,也是颇有一番滋味。有皇帝护着,最近刘嬷嬷她们三人都是对她毕恭毕敬!她也舒心了不少。
石桌上摆的是她爱吃的点心与爱喝的茶,她望着池中亭亭玉立的荷花,却是越发郁闷了,桌上除了吃食,还有个木匣子,里边是一对儿纯正的红玉镯子。是刚才许文朗身边的小太监给她送来的,说是她手白皙,这对镯子适合她,她戴上正合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