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她有些怯怯的看向自己,他只觉得有点好笑。将青提与红提推到她面前,只道一个字:“吃。”那眼睛却是不受控制的扫向她的胸部。男人大多数都是好色,而他从来就不会将自己从这大多数中去掉。
食色性也。大多数人都这样。
他含笑,将杯中清凉的液体饮下。
大臣又向他敬酒,他心情好便一一喝下。那坚果剥了也有一小碟了,邵海棠边吃边时不时的暼向他,见他连喝下几十杯酒,却始终是脸不红,精神还十分好,她就有点慌了。
要是他和她喝怎么办?她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差。
怕什么就来什么。邵海棠见大臣席间定了下来,没人给他敬酒了,他便将目光放在了自己身上。宫女在她面前放了酒杯,给杯子满上了酒。帝王抬起他自己的酒杯向着她:“爱妃,朕敬你。”
敬!
这个字从帝王口中出来很多人是受不起的,何况她还是个小小的妃嫔。这个“敬”字将她原先想推拒喝酒的想法给压了下去。她颇有点为难的看着那杯酒,最后还是端了起来和他碰杯。
一杯酒下肚,她肚中便有些燥热。幸好没再续杯,邵海棠便觉得自己脸颊有点儿发烫。又吃了几颗坚果裹腹,哪知许文朗却凑到她耳边道:“你脸好红。”语气有些轻挑而暧昧。
邵海棠被他这亲密的举动给惊得移了点位置,可模样却像是在害羞。对上对方的眼,见他目光泛柔,便有点儿不好意思了。
“皇上,都看着呢。”她微皱眉头,和他说了一句后便移开目光。她的脸小巧,如今再一抿唇,看着还真像小女孩家家娇羞而娇嗔一般惹人怜爱。
“嗯。”从鼻子里发出来,很满意她的表现。他方坐正,便有几名嫔妃起身给他敬酒。瞧着他喝得很欢的模样,她便怕他再像方才一般给她“敬酒”
趁着妃嫔停下给他敬酒的空隙,他扯了扯他的衣袖,微低头,做娇羞模样,抬眼瞧了她一眼,又迅速低下头小声与他说:“皇上,臣妾想出去透透气,顺便瞧一瞧那些花。”
许文朗见她如此娇姿,握住那只手有点暧昧的捏了捏然后不舍的松手道:“早去早回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
众目睽睽之下,她与皇帝举止亲昵,而如今又是大大方方的离席出去。邵海棠心知有不少双恶毒的眼睛盯着自己,可却还是亲昵的抓着他的衣袖和他撒娇。
尽管知道这样会给自己招来嫉恨,可是为了讨好他,她也顾不得那些杂草了。如果杂草要长到她这边来,要危急于她,那么她就拔掉。
此次离席的原因很简单,就是出去醒醒酒。
许灵霜随着乐声寻到此处来,听闻这里摆了宴席,想着有机会能见到邵海棠,她便过来了?只是躲在假山后面偏僻的地方偷偷看着琼花台上的人。脑袋往右边移,左边移,再踮起脚,随后又换地方观看,这才见到了刚走出来的邵海棠。
她心中一喜,观察着能在哪出逮到她,便猫着身子,小心的移动,打算给她一个“惊喜”
邵海棠刚走到一棵牡丹旁边,前面便蹿出来一个粉红色的团子将她吓了一跳。看清后,只能无奈的拍拍自己的胸脯,安抚自己。
“德娘娘!”许灵霜像粘人的牛皮糖,一见到她便粘过来,牵住她的手。邵海棠瞧着这粉团子喜欢得很。方才她吓她,想着现在装作生气唬唬她来着,如今见着粉嫩团子玉雪可爱,便将这想法从脑中消了去。
揉了揉她的头发,宠溺的道:“你可真是够调皮的!”她可不理会身后的紫烟是个什么样的心情。
“德娘娘说好了有空就去看灵霜,可等了好久都不见德娘娘!”许灵霜作生气样和她抱怨。完全将紫烟当成空气给忽略掉了。气得立马松开她的手,嘴巴翘上天,将脸别过去,不打算搭理她。那小脸气鼓鼓的,像个球一般,可看她表情,又觉得可爱极了。
邵海棠敲了一下自己的头“哎呀”一声,虽然有些浮夸,但是她知道这对于小孩子来说很管用。她蹲下身,和她道歉:“对不起,对不起,是我不对,作为补偿,带你去吃糕点怎么样。”她笑弯了眼睛,拉着她的手摇了摇,讨好的意味很浓。那原本冷艳霸气的妆容,随着她的笑也变了。额间似火的花钿虽未改变,却给人一种它已经柔和了的感觉。
许灵霜本就喜欢她,见她这模样便招架不住她那讨好自己的模样,扑过去抱住她,笑吟吟的。邵海棠瞧着粘人的小团子又变回来了,便轻轻的捏她的鼻尖直言道:“走,带你去吃糕点。”
“不去!不去!”许灵霜听到要带她去吃东西,便松开她的手,退后直摇头。可又十分的喜欢她,犹豫一会儿又扑上来抱住她,抬头仰望着她说:“德娘娘陪灵霜逛御花园吧!”渴望的小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她,简直是让她无法拒绝。
“灵霜不饿吗?”她又蹲下身,瞧着她发鬓有点乱了,便稍加给她整理。
“灵霜不饿,灵霜要德娘娘陪逛御花园。”她父亲在那儿,她实在是不敢去。可又不敢和她说她怕她父亲。眼神只是有点儿怯怯的。
邵海棠差点忘了,她很怕她的父皇。如今看她眼神,她这才欣慰的摸摸她的头安慰道:“没事。”起身吩咐紫烟:“你去拿一碗薏米莲子粥,和一些好吃的糕点过来,本宫要与六公主赏花。”
“娘娘,这恐怕不合理吧。”她的心想的是,这么一个卑贱宫女生出的孩子,值得娘娘你拉拢吗?她打心底里瞧不起许灵霜。
“嗯。”邵海棠危险的微眯起眼睛,射向她:“怎么连本宫的话都不听了不成?”声音有所压低,语气中带着轻微的怒气。警告她在人前不要太过于放肆!
紫烟心中有点抱怨,可这是御花园,她能怎么办。而且皇上最近专宠于她,若是出了差池,她也不敢太过于驳了她的面子。愤愤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