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你了。”这三个字从许文朗嘴中出来,又是将邵海棠震得有点儿不知所措。想我了?你想我什么?
许文朗示意她转身来面对自己,随即便挑起她的下颚,看进她的眼里说:“白牡丹,朕发现有点儿喜欢你了。”这话又是像闪电一般,直直击中了她,让她有些缓不过神来,愣住了。直到他的唇瓣覆在她的唇瓣,大力的吮吸她的唇瓣,她这才反应过来,用手去拍打她。
那点儿力气如同雨点,不起任何作用。许文朗抱住她,一个翻身,将其压在身下,掠夺她的甜美。
一吻将尽,他轻啄她红肿的唇瓣道:“睡吧。”将她压在自己臂弯中,叹了口气。
别急,她始终是自己的,还不急于一时要她。说好的心甘情愿,就要她心甘情愿。他也心知,她不喜欢他,原因就是之前对她那么差,他觉得她对自己有所抵触是应该给点儿时间,应该就能恢复了。
脸颊互相蹭了蹭,最后对于她呆愣的表情满足的笑了。轻语喃喃道:“睡吧!”他的手也安定下来,就搭在她的腰上,只是眼睛还盯着她看,见她还睁着眼睛便催促:“睡吧。”
邵海棠没说话,她不知道说什么。难不成拒绝他?怎么行。她不要命了?她犹豫一下闭上了眼睛。
真是可笑,三年来你总是羞辱我,如今却说喜欢我,你说可不可笑?这一夜在他怀里,她彻底的睡不着了。就连有人进来喊他起床,她都能听见那脚步声。
“皇上,皇上?”常贵立在屏风外,试探性的叫他。可他睡得很安稳,压根就没听见。只听外边声音又响起:“皇上,该起了,卯时了。皇上?”
卯时了?这可不能耽搁了他上朝。她从他怀里挣扎了一会儿拍拍他的手臂,用那常贵也能听见的声音叫他:“皇上,卯时了,该起了,还要上朝呢。”见他还是不动,便加大力度拍他的手臂:“皇上!”
男人顿然睁开眼,这将邵海棠给吓着了。只见他在腰间的手一紧,快速翻身将她压在身下,欺上她的唇瓣深吻。不适应与快窒息的感觉让邵海棠壮大胆子,将身上男人用力推开。
“呵呵。”男人被推开后只是低笑,只当她在害羞。快速在她唇瓣上啃一口,很满意的笑着起身,给她丢下一句话:“过来伺候朕穿衣服。”
“是。”邵海棠拉好自己的衣服随他起身。朝服比她们女人的宫服要华贵,但是穿起来却是很容易,所以整理得也比较快。许文朗低着头瞧着羡慕人姿态般的邵海棠给自己整理朝服,心中无比的满足。小脸红透了,眼睫毛还一下没一下的煽动,就算是抬头给他整理衣领,也不敢看他的面部。
他骤然将她箍住,正给他整理,却突然被一股力道拉扯着跌进他怀中。邵海棠下意识的要挣开他,却是被他抱得紧紧的,头顶上传来声音:“辰时中,去乾清宫陪朕。”
“是。”她乖乖的点了点头。
他松开她,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颚,让其仰望自己。他比她高一个头多一些。以她的身高,只到他的肩膀。于此时,许文朗凑唇下来作势要亲她。邵海棠偏头躲开,脸颊红透,手肘撑着他的胸膛,一脸娇羞的道:“皇上,该上朝了。”
男人没了动作,随后低笑出声,用手指背刮刮她的脸颊笑道:“你的脸皮可真薄。”他从未见过这么容易脸红的人,看着她那红透的脸,觉得有趣极了。松开她,在她没防备时,便往她脸上啃了一口。
“朕走了,用完早膳再去乾清宫。”手掌搭上她的肩膀,声音明显放柔。
邵海棠目送他走,对于他的行为举止,不脸红才怪!又亲又吻,你这般对一个刚从未经人事的女孩,就算她对你再厌恶,她多少也还是有些羞涩。邵海棠也不例外。
喜欢她?许文朗,你在和我开什么玩笑?要是喜欢,何必等到三年后?你处处针对我,就算我做得再好,你也会从里边挑出一丁点儿不重要的错来,让我难堪。如今为何要说喜欢我?果真是帝王无心,三年中,你对我所做的一切,难道就因一句,你喜欢我就能抵消吗?
不能。
可她却明白着,若是把他推出去,那就真的再没法子护住弟弟少景了。
好累,在他面前演戏真的好累。
她倒在床上,望着帐顶。若是装着喜欢他,那有一天这药效过了,必定要面临着侍寝的问题。侍寝,侍寝,又是侍寝。
她以前从未想过要嫁人,就呆在娘亲身边一直守在她身边便好。可天不如人愿,她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。每个人表面看似无害,却是个个手段狠辣。每一次针对,她又何尝不是在他们刀尖上活了过来。
她翻了个身,眼角的泪珠便滑落在枕间。只听见屋内“啪啪啪”的拍打声音响起,她嘴里不断的咒骂:“邵海棠,你真没用,你娘为了你,什么耻辱都受得,你怎么这般没用!”她在打自己,骂自己没用,声音里带着哽咽,眼泪瞬间从眼里涌出来。她将头埋进被子里,低低的哭了。
风吹进来,将蜡烛全吹灭了。苏止柔想着进来给她亮一盏灯,听见了那低低的哽咽声,她又悄悄的出去了。
大概给她静一静,她会好受一些。
男尊女卑的世界,最受苦的是女人。男人何苦为难女人呢!
辰时,邵海棠便已经匆匆前往乾清宫。既然想好了要攀附他,必然是要讨好他,带了自己熬制蛋蓉鸡丝粥去乾清宫。
他叫自己在宫里用完早膳,她偏不。他说喜欢她,就算是假的,她也要利用这假的喜欢,为自己夺得利益。
“娘娘,皇上让您进去呢。”御书房外,常贵刚从御书房内出来,笑眯眯的,眼睛眯成一条线,恭恭敬敬的,好言好语请邵海棠进去。
“谢公公禀报。”邵海棠也是和和气气的与他说话。这个人自始自终都是和和气气的与自己说话,她没必要摆着脸色给他看。道了谢,便带着东西进了御书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