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眼间,时间就来到了四月,京城的气氛愈发喧嚣起来。
街头巷尾都在讨论会试。
朱靖祺离开了大杂院,转身就来到了喧嚣的大街。
“咦?”只见街头巷尾的沟渠被翻土,一些短衣大汉们辛劳地进行挖掘疏通,一时间他倒是惊异起来:
“太阳打西边出来,巡警衙门竟然会疏通沟渠?”
自高宗后,巡警衙门偶尔也会疏通沟渠,但基本上都是在内城,外城则主要靠街公们组织人手疏通。
但沟渠费却招收不误。
“朱举人!”这时,街公走过来打招呼:“是不是这些人打扰到您温习了?我这就让他们停下。”
“不用了!”朱靖祺摇摇头:“这也是徭役?”
朝廷为避免打扰到农忙,规定徭役只能在冬日,且一年不能超过三十天,但对于基层来说简直放屁,根本就没有几个人遵守。
夏讯、干旱,修桥铺路,可等不到冬天。
“奇了怪了,并不是徭役!”街公摇头晃脑道:“这群人听说被雇佣着,专门疏通沟渠,不费钱也不劳力。”
朱靖祺点点头:“您先忙吧!”
转了个弯,在饭庄门口找来一辆暂歇的人力车:“去状元楼!”
“公子,哪个状元楼呀?”车夫问道:“京城的状元楼两只手可数不过来。”
“去成贤街状元楼!”
“好咧!”
有力的双腿奔驰在街道上,人力车灵活而又平稳,还不用担心罚款,是京城人钟意的交通工具。
也因此,京畿五县的人力车超过了一万辆。
“像我这样的人,才养活这万户人家吧!”
他摇摇头,想到了自己的父亲。
当年也是一双脚底板跑遍京城养活一家,自己中举后才安排开了一间醋铺。
“公子,到了!”
“嗯!”朱靖祺掏出一枚铜圆,就迈入了状元楼。
逮至二楼,依旧有人把守,包厢中说话声不绝。
仔细一听,却说的是会试事宜,人人都在讨论策论题目。
“朱兄!”
“社长——”
十来人面容各异,但却是复兴社的骨干。
“诸位,会试将开,愿大家高中皇榜。”朱靖祺笑着拱手道:
“未中也莫要气馁,来年再战。”
“但我们复兴社却不能散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