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英楷在派出4路人员分别去四省招兵之后,就准备整编巡防营和绿营。
不过段祺瑞建议,巡防营中的很多官兵就是从绿营中选拔出来的,绿营兵比巡防营更差劲,就是选拔也找不出多少合格的官兵,还是先把主要精力放在巡防营上,等有时间后再整编绿营兵。
王英楷感觉段祺瑞的建议很正确,巡防营毕竟是练军,战斗力虽然与新军相比很差劲,比起八旗兵和绿营兵那就强很多了。
王英楷仔细斟酌着参谋官整理的巡防营的资料,奉天巡防营共有马、步兵40营,分中、前、左、右、后、副左、副右、副后8路巡防队,驻奉天各地;其中张作霖的前路巡防营、吴俊升的后路巡防营、冯德麟的左路巡防营、马龙潭的右路巡防营,这四路巡防营的兵力最为强大,其它四路人马只为营级编制,每营不到500人。吉林有马队17营,步队23营,马队每营200人,步队每营400人,共有官兵12000余人,分为十军,驻延吉、宁古塔、珲春等地。黑龙江巡防营,官兵共5000余人。
要想整编三省巡防营,关键是奉天,要想顺利整编奉天8路巡防营,关键是张作霖、吴俊升、冯德麟和马龙潭4人,每人手下有2000多人马。
于是王英楷又让参谋官整理这4人的详细资料。
马龙潭是振威将军之后,文武全才,有儒将之风;吴俊升绰号吴大舌头,奉天昌图人,以贩马为生,十七岁进入辽源捕盗营,从伙夫干起,长于骑兵;冯德麟出身乡勇,后落草为寇,为东北绿林和乡勇界的前辈,后得日军扶持而成立义勇军;张作霖则先为匪,后以“保险队”起家。
王英楷感觉这4人不足为惧,要是他们能听从命令,按时到达奉天,那么就能很轻松的解除他们的兵权,顺利的把这些巡防营进行整编;要是他们敢抗拒命令不来奉天,那就各个击破,派部队把他们消灭掉;不算杜将军带来的官兵,只是边疆将军手下就有4镇新军,要整编这些巡防营,他们根本不敢反抗。
先整编奉天8路巡防营,然后再逐步整编吉林和黑龙江两地的巡防营。
于是便给奉天8路巡防营发出加盖边疆将军印信的调令,命令各路巡防营统带,带领本部人马前来奉天接受整编,并根据距离的远近,严令接到命令后3日内务必赶到奉天。
马龙潭、吴俊升、冯麟阁等人收到命令后感觉很迷茫,恐惧,现在他们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,完全是因为他们手中有兵权,要是把他们手中的士兵整编掉了,那自己这些人就是连落毛的凤凰都不如。
现在东北地区,驻扎着4个镇加2个协的新军,奉天所有的巡防营加起来,战斗力还不如人家一个镇打的,所以不敢反抗,要是乖乖的去奉天接受改编又不甘心,就是想重新落草为寇的想法现在都不敢有,毕竟巡防营和新军的战斗力差距太大了,但说武器装备就是无法拟补的,而且新军人数还远超巡防营的总数。
而驻守新民的张作霖却到达了安排在奉天探子的密报,在接到调令后立即召集汤玉麟、张作相、张景惠等人商量。等人员到齐之后,张作霖先是把调令给大家念了一遍,然后问:“大家对调令有什么看法吗?”
汤玉麟乃绿林出身,脾气暴躁,立即就大喊:“整编?说的好听,就是他们想夺权,巡防营要是按时到达奉天,士兵或许还能继续当兵,我们这些人去了肯定会被解除军权的,然后连小命也都不受自己控制了,我看咱们还是去落草算了。”
张作相首先反对:“我看他们是想先整编巡防营,等整编完巡防营后,你感觉他们能允许东北地界还存在这么多绿林好汉?我们现在落草,那纯粹是找死的行为。再说了,他们敢明着发出调令,就不害怕咱们抗命或者落草。”
作为这些人中年龄最大的张景惠站起来说:“张管带的话说的没错,现在东北新军太多,我们不能抗命,不能落草,否则连小命都保不住,要是带领部队去外地发展,又有多少兄弟愿意跟着走呢?我们目前只能接受整编,明知是火炕也要去跳,万一是新军真的想收编我们呢?那就是大家的一次机会。”
张作霖听大家讲完以后,就说:“大家说的没有错,这次我们无论是抗命、落草还是到外地发展,都不是好主意,到奉天去也不是听天由命,或许真的像张管带说的,这是大家的一次机会。我们在奉天的探子传回消息,奉天新军又开始招兵了,或许是想把我们的部队整编成新军,另外,夏帝国驻大连的将军派1个骑兵师到达奉天了,我们就是想跑,难度也很大;我们还不如表现好点,早去报名,给他们留下一个好印象,或许能搏一次,到时候大家能安排一个好点的位置。”
张作相和张景惠同意张作霖的意见,去奉天搏一次。
汤玉麟嘟囔道:“到了新军哪有在巡防营舒坦,只是训练和纪律就烦死人。”
张作霖等人都装作没有听见,传令下去准备启程前往奉天。
其它各路巡防营遇到的情况都差不多,在没有其它更好情况的选择下,在新军的强压之下,都乖乖的奉命按时到达奉天。
所有的巡防营官兵被安排在还没有完工的新军营内,新军营内的宿舍只建了一部分,不过足够这些人马居住了,王英楷早就安排人运送去了粮食、柴米油盐等物质,每到达一个营,还分到一口猪,给大家改善一下生活,让各路人马掉着的心轻松了不少。
在巡防营到齐后的第2天,王英楷带着参谋班子到达新军营,召开管带以上人员会议。
王英楷发言:“大家可能不认识我,我是边疆特别行政区王英楷,负责这次对东三省所有巡防营的整编,相信大家对自己的部队都非常熟悉,武器装备落后,一个营内只是步枪就有10多个型号,连门山炮都没有,年龄更是老的老小的小,也就是吓唬一下老百姓,连土匪你们都不敢去剿,更不用说与新军比战斗力;所以,这次边疆将军下定决心对巡防营进行整编。大家不要害怕整编,只要大家有真本事,相信这次是改变大家命运的机会,夏帝国会协助我们的这次整编;对管带以及以上军官,全部送到奉天高等军事学堂去培训,培训合格后会到新军中任职,对于合格的士兵,夏帝国的军事教官会进行培训,培训合格后分到新军中,对其中的棚、哨等初级军官,会派到陆军学堂去学习至少3个月;对于淘汰掉的士兵,政府会发放粮食、农具、土地,或者直接拿遣散费后自谋生路,总之,政府不会不管他们的。大家有什么意见?”
已经到这种情况了,谁还能有意见?就是有意见也不敢提。还好的是政府考虑的比较全面,就是淘汰掉的士兵也能有个好的归宿。
“既然大家都同意接受整编,那各路把本部的军官名单以及特长上报参谋处,然后会根据大家的特长,分别安排学习骑兵、炮兵或者步兵的指挥,作为军官,不仅要自己能打,还要会指挥部队打,希望大家从军校出来后能胜任营管带、标统甚至是协统,那就看大家的本事了,现在新军中严重缺乏干部,这是边疆将军送给大家的一次机会,就看谁能抓住机会了,要是会当上了协统,到时候可别忘了我,至少要请客!”王英楷没有给大家预留太多思考的时间就下达了命令,同时也把希望送给了大家。
对士兵的改编就简单了,先是淘汰老弱幼,把年龄超过45岁和低于18岁,以及身体残疾或者有病的士兵跳出来;然后再按照类别进行分组选拔,首先是选拔炮兵,然后是骑兵,剩下的那些全部划作步兵,在训练之中,再把训练积极,体格强壮的作为机枪兵进行专门培训,把训练相对差点的作为辎重兵进行培训。
最后,再分别挑选能认字、会算数的人去参加基层军官培训。
张作霖等人至此才算是完全放心,边疆将军这是真心想整编巡防营,对自己这些人来说是一次机会,同时也是一道坎,能跃过去,以后前途会更远大,能力强的话甚至能当协统,在新军中就是一个营管带也比巡防营的统带强很多,跃不过去,能当个基层军官就不错了,在新军之中,还是要看真本事的。
整个奉天巡防营中一个选择出2500人的骑兵,4500人的步兵,100人的炮兵,其中能识字、会算账的只要200多人。
由于炮兵人数太少,没有单独培训,在请示段祺瑞之后,把炮兵直接分配到各炮营之中去了。
对骑兵和步兵,每300人左右为一个队,每队配一个班的夏帝国陆军作为教官,负责全面培训这些巡防营士兵,希望在3个月内能让他们脱胎换骨,达到新军的要求。
奉天巡防营整编完毕之后,王英楷又派人对吉林和黑龙江的巡防营进行了整编,这两个地方巡防营的素质更差,一共才选出了2200骑兵和4100步兵。
段祺瑞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,选拔的标准非常严格,能入选的士兵素质都不错,要是经过训练,把这些人分到新扩编的部队中,就能保证部队的战斗力以最快的速度提升上来。(未完待续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