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是15号。
沈铃兰提前五分钟到公司,等她收拾完,水也烧上了,九点钟一到,公司准时发工资到银行卡里。
她看着到账的两千块,美滋滋地给赵云朵发去消息:
【有钱了!宝儿,开吃!】
睡眼惺忪刚刚醒来的赵云朵一边刷牙,一边给她回消息:
【好!】
等赵云朵吃完海鲜粥,连配餐的油条都泡在粥里吃得一干二净后,沈铃兰那边余额翻倍了。
20010元,昨晚买了电棍和防狼喷雾,花了两百块,还有早餐花了二十五块钱,加上今天的工资,2000元,沈铃兰的银行卡余额剩下21785元,翻倍变成了43570元。
身怀巨款的沈铃兰看见李宽后,她都不觉得讨厌了,整个人笑得跟朵花儿似的。
“早上好啊组长。”
李宽看见一向不愿意多看自己几眼的沈铃兰忽然这么开心,心里思绪复杂,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是酸涩还是愤怒,但很明显,他脸色一点也不好看。
“沈铃兰!”
李宽喊住了沈铃兰。
“怎么了组长?”
“晚上有团建,这次领导要求一个都不能缺席,不然就扣工资!”
李宽在职场上特别欺软怕硬,如果有比他稚嫩的同事或实习生让他不爽了,他一定要在别的地方让别人也不爽。
哪怕只是别人撞到他,或者别人把水壶里最后一杯水倒光了,等等这种小事他都会觉得不快。
而现在,他看到沈铃兰的笑,觉得她怎么能心情这么好,看她开心,自己心里不舒坦,就想给她找不痛快。
这种团建,一没钱二又内向的沈铃兰一向不爱参加,能不去的都不去,而李宽明明知道,今天却说一定要参加团建,为的就是想看沈铃兰的笑僵在脸上。最好能像以前一样明明极度不开心不情愿,
却憋着。偏偏她还以为自己忍得很好,没有露出分毫,却不知道她的情绪全部都写在了脸上。一想到这儿,李宽病态地开始有了一丝丝愉悦。
可沈铃兰没有如他所愿,笑容不仅没有消失,还笑得更灿烂了。
“好,我一定去。”
这下,笑不出来的人变成了李宽。
李宽黑着脸,“晚上六点!你可别迟到了!”
沈铃兰确实想去,这两天一直带赵云朵吃外卖,去团建说不定还能吃点好的。
赵云朵这儿,吃完早餐后,提着西瓜刀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听了半天,确定外面没动静后才大着胆子把堵门的东西都挪开,然后才打开门。
打开门后,她被门口的一滩滩血和地上发黑发臭的,不知道是肉还是什么的东西吓到了。
赵云朵捂住嘴,踮着脚尖尽量避开地上所有的东西,轻手轻脚地往楼梯那儿走去。
她的眼睛盯着楼上,生怕女人忽然就醒了起来追她,好在等她下楼,打开公寓的防盗门后,胖女人还是没有动静。
赵云朵松了口气。
还好公寓内的丧尸都被那对夫妻和前两天的赵云朵打完了,不然丧尸的动静还真可能引来胖女人的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