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身体放松地靠着他,“龙吟,你这三天有没有接到我妈的电话?就是我的手机,有没有老妈来电?”
“没有。”
他的回答让我有些不安,不应该啊!
我又问了他一遍,“真的没有吗?”
“嗯,自然了。这样的小事,我骗你干嘛?”他生气地加大了力道,我忙叫喊:“疼疼疼,你轻点,龙吟。”
“哼~”他不满地放缓了双手的力道,我舒服地眯起了眼睛。
。。。。。。
听到老爸生病那一天,我突然感觉到晴天霹雳。印象中,老爸永远是那个威严而不常笑的样子。
自从哥哥娶媳妇后,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哥哥和家里,根本就没怎么管过我这个在外漂泊的女儿。
如今,我站在老爸的房门口,看着他发白的头发,精神还算好地躺在床上,百感交集。
“妹妹回来了吗?”老爸朝外面喊了喊,老妈回答说:“快了。刚有打电话给她,她就在路上了。”
他声音有些无力,“等会她回来了,你不要说太多,吓到她了就不好了。”
“知道知道,你就不要操心太多了。”
老妈赶紧把他扶着半坐起来,“先坐会儿,把药吃了。”
老爸拿过老妈手里的药,仰头就吞了药。过后,他苦着一张脸,问老妈:“还有其它药吗?”
老妈摇摇头,“没有了,你先休息吧!”
“好。”他叹了口气,神情有点恍惚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
走出房间门,老妈见我坐在凳子上发呆。我的表情,她已经意会了我要问的事情了。
老妈拉着我走到楼下,嫂子和哥哥这会儿都在厨房忙活着,老妈轻声地跟我说:“你爸他肺癌晚期了,医生说治了也这样,家里也没什么钱。”
她流着泪说:“所以,你哥跟所有亲戚决定,先把他送回家,保守治疗,吃药打吊就好。”
我红着眼,半天没出声。
“我有钱,我可以!”
见我身体不停地发抖,老妈上前搂着我,“妹妹,即使治了,化疗也是很痛苦的,我不忍心。你爸他,其实也不想治了。”
“虽然他说不治了,但是他老是问有没有药,我知道他还是想把病治好的。可是。。。。。。呜呜。。。。。。。没办法了,妹妹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瞬间哭成了泪人,“妈。。。。。。多久的事了?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?”
“之前你爸有点不舒服,我总让他上医院去检查,但他总说没事。后来实在痛了,上医院一看,就成这样了。”
老妈哽咽着,泣不成声。
。。。。。。
我回家的时候,走得很留心,根本就没有告诉龙吟。等到他打电话给我时,我哭成了泪人。
“呜呜。。。。。。龙吟。。。。。。你救救他,好不好,求你。。。。。。呜呜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在电话里一直语无伦次地重复着这句话,他在电话那头沉默着,耐心地听我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