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沈以谦从房间出来时,却发现严睿廷早已离去,唯有严培松和闻静在这里,两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,而陆瑾一则乖巧地坐在小凳子上,小嘴巴不停地一张一合,正绘声绘色地给他们讲着故事。
那小小的模样,可爱至极,就像一个降临人间的小天使。
看到这幅温馨的画面,沈以谦心中涌起一股暖流,此刻的他觉得,在未来的日子里,自己可能真的要靠这个可爱的女儿了。
他缓缓来到陆洛晚的身边,压低了嗓音,温柔地说:“晚晚,我以后要高攀你了。”
陆洛晚回眸看了他一眼,嘴角微微上扬,开口道:“没事,给你高攀。”
原本正沉浸在陆瑾一故事中的严培松,在看到沈以谦整个人都紧紧黏在陆洛晚身上时,不由得轻咳了几下。他那冷冽的眼眸瞬间射向沈以谦,拔高了声音说道:“瑾一啊,跟外公回家,外公给你当学生。”
陆瑾一抬起头,看着严培松,奶声奶气地问道:“外公,你不需要上班吗?”
严培松被她这么一问,瞬间想起自己还有工作,目前还没有退休呢。他连忙回复道:“外公最近休息。”
“哦,那爸爸呢?”陆瑾一小脑袋瓜思索着,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,黑溜溜的眼眸直勾勾地注视着严培松。
一听到“爸爸”两个字,严培松一肚子火,语气也凌厉了几分:“他是大忙人,不需要管他。”
陆瑾一听完,小嘴角瞬间瘪了下来,
“外公,好凶。”
一下扑到闻静的怀中,眼泪汪汪地,眼眸偷偷看着严培松。
闻静轻声安慰着:“没事,外公不是凶你的,有外婆在他不敢。”
说完,闻静狠狠地瞪了严培松一眼,那眼神仿佛在责怪他不该对孩子这么凶。
严培松见状,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重,脸上露出一丝懊悔的神情。
此刻,严培松缓缓起身,目光严肃地看向一旁的沈以谦,开口道:“沈以谦,我们聊聊。”
两人来到了书房,严培松站在落地窗前,面色凝重。他沉声道:“沈以谦,你、还有你爸妈做的那些混账事,我一件都不会原谅。晚晚心软,容易原谅别人,可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。你读的那些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?你要是我儿子,我早把你打死了,省得你去祸害人。你受委屈了?那我的晚晚就不委屈吗?她独自一个人含辛茹苦地将孩子生下来,又尽心尽力地抚养长大。你们倒好,坐享其成。瑾一现在的乖巧懂事全是晚晚的功劳,要是把瑾一交给你们沈家,能教出什么样?只能教出势力、自私、孤傲、坏心的人。”此刻的严培松越想越气,心里盘算着,等回去他就得去会会沈青山,哼,还不让晚晚进沈家的大门,他们沈家以为自己是谁?晚晚和严家还不稀罕进呢。
“老师,您说的是。晚晚确实很优秀,把瑾一教养得非常好。往后我一定会好好对洛晚,用我的一生去爱她、呵护她,也会跟她一起好好孝顺您和师母。”沈以谦诚恳地说着,此时的他完全没有了往日的清冷与孤傲,有的只是满满的愧疚和坚定。
“别喊我老师,我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。谁需要你的孝顺了?我怕折寿。你现在可不是晚晚的唯一选择,喜欢晚晚的青年才俊多的是。即使晚晚一辈子不嫁人,严家也能养得起她,让她过得舒舒服服。”严培松心里想着,他好不容易才知道有个女儿,想留身边多养几年呢。
现在他无比懊悔,怎么当初就教了这么个混蛋玩意,还跟他订娃娃亲,他当时肯定是酒喝多了,这娃娃亲不能算数。
“我知道晚晚有很多的选择,但她是我唯一的选择。”沈以谦再度开口道,语气坚定而执着。
严培松毫不客气地回怼道:“少在我面前煽情,没有用。你跟晚晚没有关系,只是瑾一只是生物学上的父亲,你回去跟你父母说一句,我们严家瞧不上沈家,让他们把心放肚子里。”说完,严培松怒气冲冲地打开书房的门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