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长孙家都死绝了,这可就难查了。”刑部头领手撑着太阳穴,“皇上,就知道给我安排苦差事。”
侍卫阿谀奉承道:“哪里的话,陈统领,这等悬案别人门都摸不着,皇上这是器重你,信任你,才安排给你查。”
陈统领很是受用这番话,这时有人来报:“陈统领,昨日,有人说在城中见过长孙二小姐。”
“长孙萱不是死了吗?”陈统领站起身,“走,搜!”
真是有意思起来了?
一个被烧死的人凭空出现在城中。
找到目击人,他不与陈统领见面,隔着屏风道:“长孙二小姐回长孙老宅去了。”
陈统领很不爽,普通百姓见着他都是捧着供着,这小子还敢摆架子,他拔过侍卫的刀劈开屏风。
“长孙家两年前搬来怀州,很少人知道,你怎么知道长孙二小姐会回老宅去?或者说,你怎么知道长孙二小姐还活着?”
那人悠哉的品茶,眼神未看他一分,他看清人丢开刀,惶恐的跪下,“原来是国公爷的侄子,小的冒昧了,改日给您送上新茶谢罪。”
祁璟对面坐着姜芸,陈统领小心的抬头打量,正好看到她,“你不是那个打听长孙府的男人吗?”
“长孙萱曾在长孙府灭门前,派贴身丫鬟云儿在城中店铺收买砒霜,说要毒老鼠。”
祁璟清冷的眸光射向陈统领,“去查吧。”
“是。”陈统领恭恭敬敬的带着侍卫门出去。
祁璟都提醒到这份上,他再不明白这个刑部头领就白当了。
派了一队人去城中药铺核查,派另一队人去长孙家老宅守株待兔。
如若真是长孙萱,她势必不敢乘坐马车等交通工具,怕别人认出来,脚程快的也得十天半个月。
很快搜集好长孙萱买砒霜的证据,半月后,长孙萱也被刑部的人抓到了。
她在老宅的长孙祖坟,抱着她母亲的墓碑痛哭流涕,细说着自己杀害长孙全家和报仇的经过。
刑部的人听得心惊肉跳,等她说完才现身抓住她,她开始还懵了反抗着,直到刑部的人列出证据,她才不吭声。
刑部大牢。
长孙萱手脚带着镣铐,靠在阴暗脏乱的角落里,她蓬头垢面,穿得单薄的囚衣,冬日的温度将她冻得神智不清醒,手脚麻木。
不过短短几天,手指和脚指头都紫了长了冻疮。
“打开。”陈统领吩咐狱卒。
锁链声划拉,长孙萱抬起的眼皮看向走近的二人,瞳孔震惊,“是你!”
姜芸捂住鼻子,试图隔绝牢房的臭味,“是啊,你真是偷鸡成了也蚀把米,你想栽赃嫁祸给我,可惜我旁边有高人,你的小伎俩还不够用。”
祁璟得了夸,脸上出现点点笑意。
“哪怕你不去长孙府外,我也做得天衣无缝,刑部的人怎么可能找到我?”长孙萱努力的想要站起来,满是冻疮的脚让她疼痛难忍,她无奈只得乖乖坐下。
“你毒死全家上下确实天衣无缝,但是你忘记毒死药铺掌柜了。”
“我都派不同人,每次去各个药铺买一点,他们根本查不出来什么的。”长孙萱疑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