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瀚文惊讶,“那他来接我们的时候,不就是死人了吗?”
“那会儿应该是活的,但他确实身体已经死了,算了,我不知道怎么说,总之他现在死了。”姜芸解释不清楚,也懒得说了。
四周漆黑,马车前后檐壁的灯笼散发着昏黄的光亮,荒郊野岭,最是骇人。
“你会驾车吗?”姜芸问萧瀚文。
“会。”
“那你来驾车,这地方有阴气聚集过来了,我们要快点离开。”姜芸爬上马车。
萧瀚文也紧跟着上马,飞快的离开。
要说马车的马不是白当的呢,好几次萧瀚文没看清的深沟,都被马及时转弯给躲了过去,导致后面他根本不管方向,让马儿们自己跑。
没办法,黑灯瞎火的,看不清前面的路,这破地方连月亮都没有,马车上的灯笼只能照着两三米的范围。
“萧…,我们是不是在原地打转?”姜芸突然叫不出这个人的名字,只记得前面的姓。
“没有吧,除了那两次转弯,马车一直往前走的。”萧瀚文回道。
姜芸望了望漆黑如墨的天,怎么会没有月亮和星星呢?
就算没有,天也不会黑得像墨一般吧,有一点头绪,她想继续想下来,头忽然钝痛起来。
她立马停下思考,头就不痛了。
“我们好像走了一刻钟了,怎么还没有走出去。”姜芸时不时出来望一眼外面。
“是吗?我不清楚,我没感觉多久。”萧瀚文甩了一下绳索,马儿没有加快反而速度慢下来。
“它们应该是饿了,先停下来,给他们喂点东西吧。”一般马车后面会准备一些马车吃的草料。
“吁!”萧瀚文勒住马儿停下,姜芸从马车后面拿草料喂马儿。
马儿温顺的低头从她手心吃草料,马嘴咀嚼着,她脱口而出:“我们吃的茶水点心有问题。”
“有什么问题?”萧瀚文下意识问。
姜芸摇头,“我不知道。”
两个人都盯着对方,希望对方能思考并且说出实质性有用的话来。
然而片刻后,马儿把草料吃完,他们都没人开口。
马儿嘶鸣一声,歪着头拱姜芸的身体,头还示意了下马车。
周围袭来一股股冰冷的风,姜芸和萧瀚文条件反射立马上去。
马儿狂跑起来,跟发了狂一般,把萧瀚文和姜芸颠得东倒西歪,把案桌的茶壶都给摔碎了。
地上的水迹里有米粒大小的虫子在蠕动,姜芸恶心涌上来,来不及吐,又是一道颠簸,点心也飞了出去。
碎裂的点心里面有黄色的东西,她抓紧桌子,伸手够住拿起来,只是轻轻用力,黄色的东西居然粉碎了。
上面隐隐约约还有红色的字,她又捡起来一个好的点心,掰开外表,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黄色,黄色展开,居然是一道符纸。
看过阴阳术的姜芸,自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,“是一种蛊术,我们中蛊了,但又不是单纯的蛊,其中还夹杂符咒作辅,符纸会将虫子变成类似灵体的东西,它们会游走在我们身体,到头部。
然后一点点蚕食掉我们的记忆,其表现于犯困、不爱思考、不能回忆,强行做出这些事,虫子们就会发狠的攻击你,会导致头痛欲裂,直至停下思考,它们又会变得温和,慢慢蚕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