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吗?”程三果然一副“那可能是我认错了”的样子。
“不是。”武梁于是很确定。
“那,等你是了,我再去找二哥说。”程向骞道,半仰着下巴越发傲娇。
武梁:……她这算是被调戏了吗?
武梁心里科奥,嘴上乖巧,迅速转风向:“……呃,那个,其实我是。”
“真的是?”
“真的真的是。”连连点头
“没看错?”
“没看错没看错。”十分狗腿。
程向骞眼里闪过一丝笑意,轩昂少爷忽然成了猬琐妇女,笑嘻嘻的凑头过来道:“哎,那你快讲讲,那天你是怎么把邓五给吓尿了的……”
邓五那小子,早些年和他一个书塾里混过,还找茬欺负过他。虽然许多年过去,但见他吃瘪真心爽啊。
武梁:“……我不造。”跑题了有木有。
“那,等你造了,我再去找二哥说。”又傲上了。
嘿,调戏起来还没完了?
“你确定?”武梁眼神闪烁。
“确定。”程向骞道。怎么的,又想唬他?爷才不会让你唬着第二次。
武梁猛然往前一大步,直直站到了程向骞面前。那种距离太近,实在是让人很有压迫感。
程向骞不由退后几步,慌道:“你干嘛?”作死呀,被二哥看见还得了。
武梁见他退了,还略带慌张和戒备,知道这果然不是个荒唐公子,于是便放了心。当然她放了心便不让对方放心,她又一大步跨到对方面前去了。
程向骞再退……
武梁看他那样子,似乎再逼就要恼了,还想去人家手下混,不敢得罪呀。这才站在那里笑道:“你看,那位不是我吓尿的,是他自己就这样退啊退啊,就退到了烛火旁,燎起了衣角,自己吓尿了。”
程向骞却不信,眨巴着眼睛追问起来:“那他为什么会一直退?谁燎个衣角就会那么害怕。”学子们看书晚了发了困,被烛火燎到袖角啥的多了去了,不至于那么惊慌吧?
武梁见不说明白只怕不行,于是便耐着性子跟他讲:“那主要是向他走近的我手上也拿着火烛,而在他的身上,之前却被泼上了酒……”
程向骞串联了一遍整个事情,就哈哈大笑起来。
然后,他就那样大笑着扬长而去。
开玩笑,那天二哥的样子,当谁眼瞎呀,明显不会放人的。他去要他的丫环,只会被踹吧。
武梁被扔在原地傻眼。她之前在跟他讲很严肃的正经事对吧,甚至人命关天对吧?他就这样听完八卦长笑而去了?
……丫的调戏你二哥的人,你二哥造吗?
(程向骞:二哥的人调戏我,二哥造吗?)
···
武梁还不知道自己这下弄巧成拙了,也不知道程向骞是怎么跟程向腾说的,反正武梁很快迎来了程向腾的一顿暴燥摧残:“你个没良心的女人!竟然自己去找退路去了?”
他这里忍着难受给她安排着一切,她去向别人求救??程向腾十分的不爽。
是真的气得脸色发青的那种。
欺凌完了,拂袖而去。
什么南水庄,他当然不同意!
并且通知武梁她们收拾东西,即刻开发前往燕家村。
……可燕家村是个什么地方,院里竟然没有人清楚。
只杨妈妈能说个大概,说那就是个靠山坡的村子,靠扒拉土吃食儿的。据说府里在那处并没有多少地,所以也没什么收成。往年也少见他们来人交那边的出息,府里大多数人都不知道那处……
但是杨妈妈说,她正好见到过那庄头来府里,那整张脸都皱着深深的黑褶,跟核桃皮都有得一比……
听起来,一穷二白,黄土朝天,是个劳改的好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