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郑仇的保证,我自然也放了心,只是在搞定这一切,带着陈雯在郑仇这拳馆里、和拳馆中的弟兄们混了个脸熟后,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下。
于是,我又载着陈雯向着南城她那小区返程。
途中,我也把手机里的监控视频录像、通过蓝牙发给了陈雯,让她明天拿着这视频搞定周岩,然后便可以去郑仇的拳馆那边训练了。
陈雯一个劲儿地应着,虽然就坐在我副驾驶上盯着窗外,但眉宇间始终保持着一丝亢奋。
这可是她的宿命之战,她怎么能不亢奋?
只是,在我载着她,去到她那小区附近时,她突然就让我在她小区外的长街上停了车。
我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,直到她下车钻进了一家还在营业的服装店,回来时,已经换下了我的白衬衫,也拉开副驾驶车门的递给了我。
“还给你,辉……辉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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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点头接下,她又说这条街前面就是小区偏门,她走过去就行。
我再次点头也没多想,直到她在关上我副驾驶的车门后,透过车窗,侧过了脸的低声问了我一句“还疼不疼”?
我一愣,当然知道她问的是我后背的伤,也知道她之所以会问,是因为我后背这伤的原因,怎么说都是扛着那木桌,帮她挡住平头男他们,让她有足够的时间脱身。
我心里止不住地暖了暖,也说这些小伤都习惯了,让她不用放在心上。
“谁要放在心上?”她瞪了我一眼,也拔开了挡住了眼眸的发丝,“辉……辉哥,谢……谢谢了……”
她说完便径直去向了街尾,而我则发现,她还给我的这白衬衫上,还散着一股让我似曾相识的香气……
那是淡淡的、有些牛奶味道的体香……
当初,我刚来东莞,在那厂房外寒夜里与玉珠姐相遇时,玉珠姐,也就陈雯这个年纪吧?
那时,我还是小辉,也曾对这香气着迷……
我看着手中白衬衫,再看着车外去向街尾的陈雯,一瞬间,竟有些怅然若失,恍如隔世……
我深呼吸着压下了心中的情绪,调转车头离开了这长街,回到了我们拳馆那边。
此时已经是深夜,小伍正在拉着卷帘门歇业,关眉也已经关了她的服装店来了这边,一群人就围着陈雯停在我们拳馆门口的黑色摩托车议论着。
我靠了过去,苏青当先发现了我,搭着我的肩膀指了指这黑色摩托车:“小老板~帅吧?你也去弄一辆啊~”
我白了苏青一眼,却也这才恍然,原来大伙儿议论的不是这黑色摩托车,而是已经开始要从我们的指缝中悄然溜走的青春……
我们中的许多人,苏青、关眉、老奎、老韩,都早已过了三十的年纪,我们变得更加从容,不会再像当初那么热血,除了小伍以外,也都只是打量着这黑色摩托车议论纷纷,再没了直接坐上去,踹掉车锁,油门拧死的冲动。
这让我又想到了陈雯,也由心地期望她能赢下这场对她来说、万分重要的宿命之战,毕竟她的现在,就是我们的当初,那为了自己的目标,能够不管不顾,虽千万人吾往矣的当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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