鹦鹉闭紧了嘴,却仍旧激动,在架子上下左右溜达了好几轮才停下。
黑猫则迟疑了一会儿,才低低地喵了一声。
“段嬷嬷?”王熙凤疑惑地翻身看它,“那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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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辰时。
一位身姿笔挺、头发花白、眉利唇薄、面相凶狠的布衣打扮的老妇站在了丽正殿大门口。
太子亲自出来迎接,见了她,却先红了眼圈儿,脸上显出三分委屈:“嬷嬷。”
老妇利落地给他行礼:“老身已卸任出宫五年,不敢当太子殿下这般称呼。”
“嬷嬷,你帮帮我。”太子的眼泪落了下来,不由分说拉住了老妇的双手,便把她往大殿里拉。
老妇无奈地挣开手,道:“老身自己走。”
“这里。”太子亲自带着她进了殿,请她坐在早已提前准备好的圈椅上,自己则坐在她上手、隔着小几的另一把椅子上。
小几上放了热茶点心。
太子亲手往老妇那里推了推:“嬷嬷爱吃的云片糕和碧螺春。”
老妇欠了欠身,正色道:“殿下寻老身来,必有大事,敢问究竟是何事?”
“嬷嬷,阿李死了,阿顾也死了……”太子双手拄膝,眼泪一点一滴地落下来,砸在大殿的方砖地面上,轻轻地响。
老妇神情漠然:“哦。”
“皇后送了墨家女儿来,她进东宫的第一天便沉不住气,被人挑衅设计,把跟她一起来的奉仪打得昏迷不醒……”
太子凄然一笑,“我前脚把那蠢货送还给皇后,后脚就有人想要我两个孩子的命。”
老妇眉心的垂针纹慢慢成型,深刻地露了出来:
“哦?”
“嬷嬷,太子妃无能。也许,就像您说的,还无德。”太子低声道,“可我不想让母后搅和进东宫后院的事情里来。
“嬷嬷,我错了,你回来帮帮我,行吗?”
老妇的脸露出忧虑愤懑,但片刻隐去,板着脸,道:“那殿下打算让老身怎么帮呢?重新给太子妃当教导嬷嬷不成?”
“我想请您,任我的詹事府少詹事,总掌东宫内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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