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凛走上天台的时候,正好撞见顾清漪被唐景殊抱在怀里流眼泪。
黑眸骤然加深,他僵硬的站在天台口,视线落在顾清漪攥着唐景殊衣角的手上,双拳紧紧的握住,心里仿佛有什么东西,正在往外汹涌,他几乎控制不住。
不知道是不是他的气场太过于强烈,顾清漪和唐景殊两人,同时朝着天台门口望去。
这一望,顾清漪整个人呆在了那里。
她咬着唇不说话,垂下眼眸,本欲从唐景殊怀里退出来的身体,却没有挪开,而是继续靠在他的怀里。
被他看到了也好,她就要离开了,让他知道她身边有其他的男人,他也不会再和她纠缠不清了。
感觉到怀里人的轻颤,唐景殊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了一抹冷意:“宫先生好像很喜欢打扰别人的好事。”
“别人?”
宫凛脸色阴沉的可怕。
他将目光从顾清漪的身上,挪到了唐景殊的脸上,那张并不比他逊色的俊脸上带着的嘲弄,让他心里的弦轰然崩断。
她的身边,从来都不缺男人。
以前是,现在也是。
即使她已经是他宫凛的女人了,可她仍旧可以游刃有余的在别的男人身边游走。
宫凛想笑,他这样算什么?
他做的这些事情,对她来说,到底算什么!
墨眸阴霾的如同暴风雨,仿佛随时都有倾盆爆发的时候。
唐景殊挑衅的看着他,心里多多少少,有些敌意。他离开北城的时候,宫凛还没有回到宫家,所以即便是身为北城最具权势的两个家族的继承人,两人也并不相识。
“抱歉,对她来说,我并不是别人。毕竟,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。”
宫凛声线寒凉,如冰般冷冽的声音从他的嘴里轻吐而出,周遭的气温,仿佛都降低了几度。
顾清漪脸色一白,抓着唐景殊的手开始忍不住的轻颤。
虽然唐景殊也知道这些,可就这么被宫凛拿出来说,顾清漪仍觉得一阵难看。
唐景殊眸光一凛,拥着顾清漪的手更紧了一分,他丝毫不逊色的看向宫凛,嗓音冷沉:“第一个男人?宫先生是不是搞错了?亦或者说,七年前你就已经对清漪下手了?七年前清漪还未成年,宫先生难道不知道诱拐未成年人上床,是犯法的吗?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
宫凛墨眸一震,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两人。
“意思就是,我和清漪在一起七年,你觉得这七年,我们可能什么都没有做过吗?”唐景殊捏了捏不轻易的手臂,低头安慰的看了她一眼。
顾清漪了然,既然要做,那就做的彻底一点。
从唐景殊的怀里抬起头来,她目光清冷的看向宫凛:“景殊说的没错,在法国的这几年,该做的我们都做了。”
“不可能!那日在金碧辉煌……”
“那只是因为你的动作太粗暴,才导致我流血。你从来没有问过我,所以我也没想着要解释,将错就错罢了。”
“顾清漪!”
宫凛几乎是咬牙切齿的,他的眸子有些猩红,死死的盯着顾清漪那张面无表情的脸。
他不相信她说的这一切。
进入的那一下,他明明就感觉到了那一层阻隔。
“不用叫我这么大声,我都听得见。其实我应该感谢你,好在那两晚都是你,不是别人,不管是我还是景殊,我们的心里都好受一些。”
顾清漪忍着心里的剧痛,她逼迫自己说的漫不经心。